“《红楼梦》全书120回,前80回是曹雪芹所作,一般认为后40回为高鹗所补”,这种思想早已根深蒂固。然而胡适的考证似乎站不稳脚跟,红楼梦作者由“曹雪芹,高鹗”改为“曹雪芹,无名氏”。
我们熟悉的“高鹗”只是一个名字代号,对这个人却是知之甚少,下面先来简单说说。
高鹗的爸爸是知识分子,有田地,吃穿不愁。少年时期的他喜欢出外游玩,“少时酒伴”“趁蝶随风,浪赢两袖香留”,放荡不羁爱自由。原以为这个少年会浪迹天涯,青年时期又一心追求功名,想要做官,有所作为。然几次赶考都名落孙山,一度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直到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终于如愿中顺天乡试举人。 之后积极准备会试,1790年参加会试,未中而落第。
再一年,应程伟元之邀,参与修订《红楼梦》。很快,第一个工程浩大的印本“程甲本”问世了。据程伟元,高鹗二人所说,“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他们工作的具体描述。程甲本的出版略嫌仓促,有点急功近利,所以编校排印不够仔细,刚出厂就发现了很多瑕疵,于是高鹗与程伟元立即着手重订,1972年“程乙本”问世。 程高本《红楼梦》的出版使他名声大噪,考中进士,官位步步高升,最高至皇帝秘书。好日子没过几天,因失察之责被连降三级,两袖清风却晚景凄凉。
有人说,后40回是未经曹雪芹修改的某次手稿,逝后由某位收藏者或借阅者散出来,所以不能与“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前80回相提并论。又有人说,清朝多种文献记载高鹗续写红楼梦,然孤掌难鸣,不可净信。
根据计量经济学及学术方法,同时基于高频词等级相关度的方法,同一作者在写作两部题材不同的作品时,两部作品中所使用的名词重合度会比较低,但所用的连词,介词和副词等虚词重合度会较高。把红楼梦120回均分为12份语料,计算两两之间的相关度,研究发现,红楼梦的前8份语料两两之间相关度高,后4份语料两两之间相关度也高,而前8份语料与后4份语料之间相关度低,推断红楼梦120回绝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后四十回在艺术上确实不如前80回,文脉阻滞不畅,故事缺乏趣味,人物灰暗,语言灵气不足。后40回和高鹗的作品相较,相关度低,若说高鹗的确参与了“伪续”,只能说他是撰写者中的一员。然其没有时间——准备“高考”(1788年-1790年准备会试,紧接着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受邀整理《红楼梦》),也没有能力——凭高鹗写的“重订”诗水平能续吗?这样看来,无名氏是有道理的,也许日后越多人前赴后继,会解开这一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