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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祭祀祈福 汉末三国的巫觋还有哪些作用?

时间:2022-06-01 21: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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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祭祀祈福 汉末三国的巫觋还有哪些作用?

巫觋()是古代巫师们的统称,其中男巫为“觋”,女巫为“巫”。

从“巫”字的构成来看,上面一横是为天,下面一横是为地,左右两边的“人”,代表了鬼神与百姓,中间这一竖便代表了沟通天地四方的巫师。

因此,古人想要与天地、鬼神达成沟通,便需要通过巫觋。也有人说,巫同“舞”,古代巫觋以舞降神,来传递上天之意。

比如,部落中有人患病,巫要负责救治;部落中遇到难以抉择的事,巫也要给出指导性的意见;甚至,部落中的历史、文化、源流,也是由巫来保管的。

所以说,远古时期的巫、医、史、礼,是不分家的。

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部落首领成了皇、帝、王,其中央集权不断加深,因此,官巫的地位也逐渐衰落。但只要还有“市场”,巫便不会“过时”。

到了汉末三国之际,以民间为主的巫觋之术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从其具体职能来看,巫觋虽然还是保持着神秘色彩,但已经更加贴近民众的生活了。

那这一时期的巫觋,又体现出了哪些特殊的职能呢?

01、行医驱疾

巫觋出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都对他们无比欢迎、尊敬和信奉。导致这一现象的一个主要原因,便是巫觋自身具有的“医生”属性。

由于古代的卫生、医疗环境非常落后,人们一旦患病,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会大病一场。出于这种恐惧心理,当时的人们总是会把疾病当成是“鬼神”作祟。

曹植在《说疫气》一文中便有提及:

“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

当现实手段无法解决眼前的伤痛时,人们便总会将目光转移到虚无缥缈的事物上。于是,能够沟通“鬼神”的巫觋,便成了他们谋求生路的主要方式。

这一现象,在汉末三国时期极为突出。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从东汉灵帝到西晋武帝这段时间内,瘟疫、灾祸发生的频次,远高于其他时候。

有需求,就有“市场”。频发的疫病,让巫觋这个“职业”颇为吃相。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巫觋,开始单一向行医、驱疾这个方向发展。

从现有资料来看,这些巫觋行医的手段虽然花样百出、各有不同,但总的来说,大概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巫觋,靠的是真正的医术

古时候的一部分巫觋,其实是有真才实学的,他们的医术代代相传,历久弥新,的确拥有很高的价值。这么说起来,这些人也算是古代医生的祖师爷。

只是在当时这个时代,尽管已经出现了华佗这样的“专职医生”,但在大部分人看来,他们的职业还是巫觋。毕竟,能活人性命的神奇医术,也是让他们感到无法理解的东西。凡是此类事物,便自然而然被归结到“鬼神”身上了。

第二类巫觋,恰好与第一类相反

这些人,可以说是真正的“神棍”。因为他们行医、驱疾的方式,完全只是流于表面,没有一点点的医术可言。当然,不排除有极少数巫觋,真正掌握这种力量。

从他们的行医方式来看,就能窥见一丝端倪。

张衡《东京赋》中写道:

“方相秉钺,巫觋操茢,侲子万童,丹首玄制。桃弧棘矢,所发无臬。飞砾雨散,刚瘅必弊。煌火驰而星流,逐赤疫于四裔。”

这里提及的,是一种沟通“鬼神”的仪式,名为“傩”。在当时,大多数巫觋开始行医、治病、救人之前,都要举行这种巫术活动。

这就像是“跳大神”,神秘的巫觋掌握了某种特殊的渠道,能让他们沟通到“鬼神”。在沟通成功之后,他们要和这些“疫鬼”展开激烈的“战斗”,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或恐吓、或卑微求和、或义正言辞将他们“吓退”。

王充《论衡·解除》中也有相关描述:

“解逐之法,缘古逐疫之礼。昔颛顼氏有子三人,生而皆亡,一居江水为虐鬼,一居若水为魍魉,一居欧隅之间主疫病人。故岁终事毕,驱逐疫鬼,因以送陈、迎新、内吉也。”

高明的骗术,首先要骗过自己。对此,巫觋们心照不宣,深深沉浸在这场看似滑稽而又庄严肃穆的仪式中,舞的忘乎所以。

以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病人的心理状态,可以显著影响到自身的病情。

而这种巫术活动,显然也是起到了一种心理作用。出于人们对于“鬼神”的笃信,每次巫觋做完仪式之后,他们总会感觉“神清气爽”,身体状态也前所未有的好。

由此可见,这一类巫觋行医的主要手段,还是要靠病人们的“自我安慰”。在这种环境下,不排除有一部分患者激发了求生的欲望,进而恢复过来。

就这样,这些靠着“自愈”而不自知的“特例”,就被当成了“典型”,为巫觋的名气增添了一份看似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不难发现,这种巫觋的入门门槛,是非常低的。他们所需要的,无非就是一套专业的“服装”和“道具”,再加上一套自己编排好的“仪式”,就能正式成为一个巫觋了。

在汉末三国众多巫觋之中,除却少数真正有官巫传承的巫觋,其余大多数民间的“野生” 巫觋,不外乎如此,全靠“坑蒙拐骗”来骗取钱财。

最后一类巫觋,介于前两者之间。他们与早期的道教有些关系,其显著特征之一,就是靠“符水咒说以疗病”。

按《三国志·张鲁传》注引《典略》记载:

“太平道者,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为不信道。……修法略与角同,加施静室,使病者处其中思过。”

用符水治病救人,趁机宣传自己的教义,这个“传教”的好办法,太平道的张角、天师道的张修、张鲁在招揽信众之时都用过,而且取得了不俗的成果。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免费发放的符水,应该有一定的效果。否则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宁愿抛弃务农,也要跟随他们。

正如前面所说,在瘟疫、灾祸横行之际,张角、张鲁等人结合了当时的“鬼神”与道教传说中的“仙界”之说,在让信徒对现实无比失望的同时,转而向往真正的“羽化而登仙”。

真话,不一定可靠;假话,不见得次次有用。只有真话里面掺点假话,才是最让人信服的。早期道教的发展,便是依靠这种巫术活动来进行的。

毕竟,他们的符水确实救了一部分人,有了这个信任基础,百姓对于他们所描绘的“极乐世界”,也自然会无比笃信。

所以,张角的太平道能席卷中原各地;其信众联合起来,甚至推倒了大汉王朝的根基。也正是如此,这类方式也是对后期巫术活动影响最为深远的一种。

以致于三国鼎立之后,靠符水咒术来治病的巫觋,依旧有着不小的分量。

葛洪《抱朴子·道意》中记载:

“有一人姓李名宽,到吴而蜀语,能祝水治病颇愈,於是远近翕然,谓宽为李阿,因共呼之为李八百,而实非也。自公卿以下,莫不云集其门,後转骄贵,不复得常见,宾客但拜其外门而退,其怪异如此。”

一个民间巫觋,竟然靠符水治病引得了吴蜀两地无数民众的狂热追捧。就连一些王公贵族,也对其颇为礼遇,可见这种行医手段在当时有多么受欢迎。

吴蜀两地倒还好说,但一向打压巫觋活动的曹魏政权,竟然也对符水治病抱有一些信任。

按《三国志·明帝纪》记载:“青龙三年中,寿春人妻自言为天神所下,命为登女,当营卫帝室,蠲邪纳福。饮人以水,及以洗疮,或多愈者。”

魏明帝曹叡在听说了这个村妇的“神奇”之后,便将其请回了宫中好生供养。若不是一段时间后曹叡患病,喝了“天女”的符水没有起到效果,恐怕曹魏上下都要再度流行这种巫术手段了。

02、祭祀与解除

巫觋治病、救人、驱疾,与人们的现实生活有着密切关系;但他们的其他职能,如解除、祭祀、占卜等,便体现出了这个“职业”背后的神秘。

“世信祭祀,谓祭祀必有福。”

在这种观念的驱使下,人们更愿意通过祭祀“鬼神”的方式,也获得名义、心灵上的安宁。常见的做法,就是“降神”与“视神”。

前者是巫觋通过某种手段,使得神灵俯身到自己身上,然后传递出他们的意思,这就是王充所说的“鬼神用巫之口告人”。

按《献帝起居注》记载:

“傕性喜鬼怪左道之术,常有道人及女巫歌讴击鼓下神。祠祭六丁,符劾压胜之具,无所不为。天子使左中郎将李国持节拜为大司马,在三公之右。傕自以为得鬼神之助,乃厚赐诸巫。”

董卓死后,西凉军阀李傕、郭汜把持了军政大权。因为出身问题,李傕本人对于巫觋更加信赖,甚至多次请他们“施法”降神。汉献帝深知李傕野心,但无力回天,只好遵循“神意”,加封其为大司马、持节。

这个手段,可谓百试不爽,深深影响到了后世的“传销组织”。比如清朝末年的太平天国,洪秀全、杨秀清便经常用这种手段来诓惑世人。

视神的原理和降神差不多,巫觋通过某种方式开了“天眼”,可以看到鬼神的存在,并以此传达他们的意思。

东吴的末代君主孙皓,便对巫觋无比崇信。为了寻找孙鲁育(孙权次女)的墓,他便曾请来两名巫师“视神”,“见一女人,年可三十馀,上著青锦束头,紫白袷裳,丹绨丝履。……于是开冢,衣服如之。”

解除与祭祀类似,也是要求巫觋以自身为媒介,完成“客户”的需求。

不同的是,祭祀跟多是祈福,要求巫觋与各路“鬼神”打好关系;而解除则多是驱除,将不吉祥的鬼神赶走,从而避免凶害。

比如某一处房屋中,接连出现了好几例不吉祥的事情。主人一般便会找到巫觋,请求他们施法赶走里面的恶鬼。

于是,王充又在“世信祭祀,谓祭祀必有福”后面加了一句“又然解除,谓解除必去凶”。

03、预言与占卜

除了祭祀、解除之外,巫觋的神秘职能还包括占卜预言之类的作用。

按《幽冥录》中记载:

“董卓信巫,军中常有,言祷祀求福。一日,从卓求布,仓卒与新布手巾;又求取笔,便捉以书手巾上;如作两口,一口大,一口小,相累于巾上。授卓曰:‘慎此也!’后卓为吕布所杀,后人乃知况吕布也。”

现存的一些古籍中,经常能看到一些神奇的预言,这是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不过,这些事例之所以会被记录,倒也有一些另外的深意。

这里提到的例子,是说董卓曾预料到了自己的灾祸,但他不信,最终为吕布所杀。

结合当时的情况来看,这则预言显然是后人杜撰而来,其目的就是为了铺垫董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局,也符合当时流行的“因果报应”之说。

除此之外,巫觋的占卜、预言职能,也经常被“运用”在一些重大决策中。

蜀景耀六年(公元263 年),姜维上书刘禅,请求部署军事力量,以防止曹魏偷袭。但“皓征信鬼巫,谓故终不自致。启后主寝其事,而群臣不知”,导致此事一拖再拖。

姜维见状,只好退出朝堂,远赴沓中屯田。

从刘禅对姜维的分权来看,他未必是受到了黄皓的蒙蔽。姜维用兵不知收敛,导致蜀国穷兵黩武,刘禅本意上是反对的。

宦官黄皓身为刘禅的心腹,为主分忧,他自然有理由借巫觋占卜之能,驳回姜维的请求。

由此可见,巫觋的占卜预言职能,更多含有一层政治意味。

参考文献:《论衡》、《抱朴子》、《后汉书》、《二京赋》、《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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