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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耳中人:秀才打坐耳中钻出小人?拘于得失的他养性不成反发狂

时间:2021-06-24 16: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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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耳中人:秀才打坐耳中钻出小人?拘于得失的他养性不成反发狂

《耳中人》是蒲松龄所写的《聊斋志异》中的第二个故事,里面讲述了一个秀才因练功而疯掉的事情。故事是哭笑不得的故事,但是道理确是实实在在的道理。关于《耳中人》的人解读,当前许多说法认为,秀才疯掉之原因在于他“太心急”,以至于“欲速则不达”。这一说法虽有一两分道理,细细赏来却总觉得意犹未尽。

思索良久以后,我终于得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结论:《耳中人》这个故事,是借秀才欲速则不达之表象告诫我们,执迷于一时得失往往会出现一叶障目的情况,以至让人失了初心,继而在大梦初醒之时,发现长久以来之坚持居然与自己初心背道而驰,这般打击,倒是容易让人成为狂人。下面,我们来看看这个故事。

一、打坐练功忽见丑陋小人:一个修心不成反失心的秀才

故事的主人公叫谭晋玄,是个秀才,他沉迷于打坐练功,天天埋头练习,希望有朝一日能学有所成。在练了好几个月,他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收获了。

果不其然,这天秀才闭眼打坐,忽然听见了一个特别小的声音:“我们可以见面吗?”

秀才一惊,想睁开眼一探究竟,但是他一睁眼就听不到声音了。于是秀才又重新闭目打坐,秀才一闭眼,这个声音又出现了。

“这还真是怪事!”秀才暗喜想着,“出现这般异像,莫不是自己练功要练成了?”

这天,秀才又在打坐,他一闭眼又听见了那个小小的声音,“我们可以见面吗?”这次,秀才没有急着睁眼,他小声回答:“可以见面了。”

话音刚落,秀才只觉耳边有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动,然后便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耳朵里面钻出来。

于是,秀才眯起眼睛偷瞄,他发现了一个长得丑陋而又狰狞的小人正在地上来回走动。秀才心中非常惊讶,但还是决定先看看事态发展再做定夺。

还不等秀才与小人之间发生什么,秀才的邻居前来叫门借东西。这一叫就吓坏了小人,小人到处逃窜,不一会儿就跑不见了。

小人不见了以后,秀才便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晕,整个人就像没了魂魄一般,晕晕乎乎。再之后,秀才便得了类似“失心疯”的病,为了让秀才恢复健康,他的家人请了一位大夫为他治疗。在家人的照顾下,秀才吃了大约半年多的药以后才得以好转。

二、秀才到底是欲习“静心”之功,还是渴求“进步之喜”

整个故事并没有太多曲折的情节,大致可以概括为一个沉迷练功的秀才发现从自己耳朵里面跑出来一个长相丑陋的小人,而这个秀才最后亦因为失了耳中小人而变得癫狂。

这故事有些荒诞,还有点让人不明所以,但是细细品味一下,却也能得其几分真意。我们先来看看故事里的小细节:

首先,我们当然不能否认打坐有静心养神之功效,但是没日没夜不分寒暑去打坐对身体之损害自是可想而知。那么,秀才这不分寒暑的打坐方式哪来静心养神之效呢?

其次,就当秀才打坐打了几个月后确实在心境上有一定提升。但是一个内心真正安静的人,不当因“发觉”自己学有所成而暗自窃喜。文中秀才打坐几个月后自己觉得自己有进步,而且在听见声音以后暗自开心猜想打坐有成效,那么秀才所练的到底是“静心”之功?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秀才在追求“进步之喜”呢?

最后,如果小人如文中秀才所想那般,是他练功之成效的证明,那为何蒲松龄要把小人描绘得极其丑陋?同时,这个小人见人就跑不说,小人一跑秀才就疯了又作何解释呢?

细节盘点完了,我们来理一理思路。

首先,秀才练功的主要方式是打坐,打坐一般需要“静心”,而且打坐的人求的也是“静心”。但故事中秀才打坐时的心“静”吗?显然是不“静”的,不然他就不会生出类似“自觉有几分进步而暗喜”这样的想法了。因此,秀才之打坐求的不大像“静心养神”,而更像在求“进步之喜”。这种做法就好像是为了打坐而打坐,而非为了静心而打坐。

举个例子,我们在生活中应该可以看到这样一些人,他们想要过好生活,于是便拼命赚钱。钱明明越来越多,但是赚钱的人却越来越怕,害怕自己失去这些钱。于是他们渐渐成了为赚钱而赚钱的“赚钱机器”。这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过美好生活”之初衷。

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悲哀呢?是人局限于“眼前之得失”的那略显狭隘之眼界。

当然,并不是所有为赚钱而赚钱的人都会这般“可悲”地过一辈子,就如打坐的秀才一般,当事态发展得相对极端的时候,他们可能会隐隐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够多了,于是便开始追根究底问自己为什么。不问不要紧,这问出来的,可不就是那个丑陋的小人吗?也就是心中的“欲念”啊。

这个“欲念”是执着于一时得失的欲念,有些肤浅,有些难以察觉,亦有些难以抵抗。

当人抱着美好初衷去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为了达成自己的初衷,人会自发克服许多艰难险阻。但是走着走着,可能是起点“太苦”,抑或者是付出“太心酸”,人一面向前,一面害怕自己的努力白费,害怕前面未知的苦难会让自己在措不及防下失去辛苦打拼来的一切。于是许多人就不停地回头看那个“苦不堪言”的起点,并时刻计算这自己是否与起点拉开了更多距离。

在这不停地回头间,人便不知不觉沉迷在得与失的算计之间了。

用回顾往昔的方式去计算得失久了,人会发现自己付出得越来越多,于是人就越来越怕失去,渐渐的,人就忘记朝前看了。于是人始终盯着自己与起点的距离,自己“行走”的目的继而变成了“与起点拉开距离”,至于让自己歇脚的“终点”在哪儿,早就不知道了。这不就是失了本心吗?

当人忽然发现自己失了本心,想要将目光从自己与起点的距离转移过来看向终点的时候,猛然发现,初衷里的目的地早已无迹可寻。

这个时候,因为清醒,算计得失之欲望没了,但亦是因为清醒得太晚,继续向前的本心丢了,人哪里会不癫狂呢?

三、郁于得失计较之人更易丧失本心

讲到这里,大家大概就能知道《耳中人》之深意了吧。秀才打坐练功,想以此修身养性,达到“静心”之境界。但是在打坐期间,秀才总是默默计算着自己与起点之间的距离,这日复一日的计算渐渐让秀才把打坐之目的变成了“计算自己与起点之间的距离”,秀才沦为了“为打坐而打坐”的“可悲之人”。

有大志是好的,但是“不忘初心”却很难。例如,在“得失计较”间,最初为了享受生活去拼命赚钱的人,到最后却成了为赚钱而赚钱的“可悲存在”。“赚钱”本来是自己达到目的的方式,最后却让自己变成为了“方式”而活的“生物”,这也有些讽刺了。

这个世界总是有这样的怪圈:明明本心是好的,明明初衷亦是好的,明明自己也不曾松懈过,却在患得患失的计较中丢了本心,变成如“狂人”一般的存在。

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明白了蒲松龄数次科举不中却依旧坚持之理由了。是不是有这种可能,蒲松龄考科举之举动,并非为了“考科举”而考科举,他知道他的“初心”,所以即便面对这数次名落孙山之哀,他也不曾“失心疯”过,因为“考科举”是实现他“初心”的方法,而非目标。所以,不困顿于一时之得失的蒲松龄,又何来“失心疯”一说?

故事素材来自:蒲松龄《聊斋志异》铸雪斋抄本,上海古籍出版社。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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