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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6日，查理·芒格出席DailyJournal公司年度会议并发言，芒格是这家美国法律出版和软件公司的董事长。博译原文来自美国网友的笔记，其中有些内容可能残缺，但仍然点点滴滴见智慧。我们将分5期连载这篇会议纪要。
（接上期，2/5）
芒格：评级机构们都承认自己在判断上会犯大错。当然，他们会犯错是因为你还得请他们再评一次级。我个人觉得他们不会有意说谎，我不是说没有一个会出岔子的。他们很愚昧，而他们愚昧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有意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这是一个严肃的法律问题。我只能告诉你在此之前，从来没人在这块花了那么多钱。你的确会收到一些让你尴尬的电子邮件。
一般来说，律师最爱电子邮件了，那些记录都是永久的。凭此能调动千军万马。有人说过一些愚蠢的事，律师们可以把这些都放到陪审团面前。或许你能靠这个在一单和解中赚不少钱或者恐吓一下别人。
那么问题来了，年轻人是否应该把那些他们做过或者想过的最愚蠢的事都记录在脸书（Facebook）上，这些都是永久的记录。这简直疯了！我可不愿意看到我15岁时候说的那些愚蠢的话——这让我们很尴尬，至少对我来说很尴尬。
事情演化成这样是我不喜欢的，我真的觉得那些评级机构的判断力很差。我认为那些发行债券的人非常聪明，比那些评级机构里面的人聪明多了。当然，他们支付了巨额的罚金，有些甚至破产了。别人给了他们数以百万计的和解费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
那些爆炸式的糟糕的信贷和市场的疯狂都被包装成了糟糕的有价证券，那些只相信数学公式而非常识的混蛋还对它们进行了错误的评级。这简直糟透了，人们为此付出代价，国家也为此付出代价，我可没法预测在诉讼中会发生些什么。
我要说，如果评级机构们能少赚点钱，能小心而全面的对各种程度的事情做出判断，他们能做的好得多。这些钱是好，因为要么是有问题的，要么很可能有问题，要么甚至是赌博。索尔·普莱斯（Price Club创始人）曾经说过，生意的成功来自于智慧的放弃。
他有个不需要的生意清单，诸如——他不愿意和开空头支票的人做生意，他不愿意和在商店里面顺手牵羊的人做生意，他不愿意和那些占着你的停车场却什么都不买的人做生意。他小心地发明了一套系统来阻挡这些人，决定了应回避哪些生意从而获得了成功。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考方式，与众不同。这非常棒，显而易见，不是吗？这对核心人员帮助巨大，但大多数人都缺乏经验——如果想把生意做的更大，他们会需要这种思维方式的。
当你决定“我不掺和这些”的时候，你会获得巨大的金钱和幸福以及更好的服务。当我们在所罗门兄弟做经纪人的时候，沃伦·巴菲特曾经说：“我在等待一张清单，尽管那些生意都是合法的，但只要在我们道德标准之下我们都不做。”人们总是在为了一些有利可图的事情上拼尽全力，但我们可不会这样。我时常在想，这些人为什么不做的好点以免锒铛入狱呢。
你得有个比触犯法律要求要高的标准，为什么要用法律来决定你的行为呢？这是疯狂的。谁会在婚姻中、在友谊上、或其他事情上这样做呢？为什么在日常的工作要你要这样做？我认为这个烂摊子，当然，你会很遗憾的发现这些是一群没有羞耻心的歹徒，并且尽力在维系这个旧习。
事实的真相是，你有额外的五百万，但你对着电话喊：“过三天我要采取行动了”。一旦你这么做了，这些人就变成了一群无可救药的瘾君子，无法忍耐。你可以争辩说我们不应该允许系统让这个发生。
看看那些沉迷扑克的赌徒，无论是在线还是赌场，一大帮人每周花50-60小时来消磨时光。不可否认有些人的确在赌场收益不菲，精明人赚了不精明人的钱，但这是为了公众利益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即使通过打牌的兴趣,对于那些思考和行为都像牌迷的人来说，无非是把公开的证券市场变成一个非常有效的赌场——如果我说了算,我会把包括一些在这个房间里的很多人都清理出去。换句话说,我不认同通过软件集中一大群人，然后一些人比其他一些人更聪明而赚钱的方式。
股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有两个问题。从2002年到，每日新闻几乎把所有的盈利都拿去投资了美国短期和长期国债，在后的两年，每日新闻又对三家的普通股投资超过3000万美元。请问您能否谈谈近两年投资格局的不同吗？
芒格：好的，主营业务下滑使我们遇到了一些困难，我们需要寻找新的增长点。我们手持过剩的货币，同时证券市场开始出现大量机会，我们随机应变了。
凯恩斯说过：“当事实发生变化的时候，你会改变你的想法吗？”（博译释：凯恩斯的原话是：“当事实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会改变我的想法。您如何选择呢，先生？”）是的，你当然要变。这就是我们所做的。我们的环境在变，我们的机会在变，因此我们的行为也在变。你该如何做呢？
股东：这是对投资环境的反应吗？抑或是纯粹的……
芒格：是的，当然，这是其中的一部分。你买的某些证券的价格低的令人发指，事实上这种机会可能是40年一遇的。谁会对此视而不见呢？A）要么你压根没认出来，B）要么你这40年都在等什么。
所以我不认为你要为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这并不意味着一个90岁的人突然就有了持续的现金流，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们表现得非常明智，面对机会时做出了机智的反应，而其他人没有。
在利润好的那些年，通用汽车可以不断的买大公司，他可以今年买礼来，明年买默克和美国联合技术，他们甚至可以拥有全世界。相反的，他们对股东则创造的价值却是零分。普通股跌倒谷底，然后他们开始推卸责任，说这都是某些人的错，市场环境不好，工会过于强大，那些亚洲人和欧洲人的竞争太激烈了。
事实的真相是他们的繁荣造就了他们的衰弱。继承者手下的经销商和公司的销售总监成天找他们喝马提尼酒，他们不再关注汽车的问题，由此产生连锁反应，最终伤害了股东的权益。这就是在顶峰时期世界上最令人倾佩的公司之一，由汽车大亨凯特林在早起一手创立的。（博译释：查尔斯·凯特林，19-1947年间任通用汽车研发主管）。凯特林是美国史上最有用的公民之一。
汽车的自动点火可是个好东西，过去的旧系统会让你经常伤者手臂。你需要用一个曲柄带动轮机向后旋转，特别容易伤到手臂。我宁可选择点个按钮而不是伤着我的手臂，更别提在冰雹天和雪天里转曲柄了。凯特林做了很多这样的发明。早期的通用汽车确实为人类文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吗，如今他们仍然做出贡献,但它现在的竞争力也就这样了。
我应该告诉你们一个故事,因为你们喜欢听故事。我最近遇到一个毫无名气的人，但他的公司是一个伟大的美国成长型股票。
他们公司有一堆经过严格训练的博士，他们拥有专利,技术和诀窍,以及无可取代的工厂。他们做都是各个科目里面最难做的东西。但委婉的说，他们的业务很薄利。这并非经营不善。只是每个人都学会了如何做这些困难的事情,并且有太多的人在尝试着做。这太可怕了。同时正在发生的是，你成了这里的首席执行官，而生意越来越难做。你的职责：你要成为那个知道如何解决问题的人以树立自我形象。你不能在你的脑海里有“太难搞定”之类想法，这非常愚蠢，因为所有你能分辨的东西都无法搞定。
但如果你不这样做,那么你就成了一个容易受骗的人。有人会说在你这个行业里有些公司在做一些很复杂的东西，其他人无法比拟。然后你说,“好吧,我买了，它解决了我的问题。”但是你亲密的投资银行家和友好的管理顾问希望你用30倍市盈率和12倍账面价值来买。当然,这个价格可不能解决你的问题。但你只能就范。毕竟那些顾问们给了你希望。
当然患了胰腺癌的时候，人们通常会去墨西哥买杏核吃，很多人做买卖都这样。他们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带来希望，所以他们相信杏核。各种友好的投资银行和商业顾问们都在帮助大量的美国工业企业，让他们相信对于这种糟糕而艰难生意,也存在着灵丹妙药。这无异于让他们聆听海妖的歌声还得为这个买单。当然,这个办法通常都不会奏效。
收购普通的美国企业对股东是无用的。换而言之,平均所有的收购都是伤害股东利益的。只有偶尔的起作用而且效果良好，很有趣这只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平均来看，这些收购的效果都不错。
区别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是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收购，为什么他们花钱买的公司平均上都很不错，而同样标准的经验却不适用于其他的美国企业。原因很多，部分因为他们喜欢做自己的领域的收购，例如像报纸这样繁荣的领域，他们不断的花高价买，并带动了每个人都花更多的钱去买，结果他们进入了一个糟糕的产业链而损害了股东的利益。
在这里你总认为会有一种简单的办法帮助你抽身而退，但为什么会有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呢？如果你得了胰腺癌，你能抽身而退吗？
我可不这么看！你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能抽身而退，你必须去适应他们。伯克希尔·哈撒韦成功的部分秘诀是，与其他人不同，我们不会把钱砸进糟糕的生意，理论上讲，我们会赢而且会赢的很快。
首先，伯克希尔·哈撒韦获得了声誉，这花了很长时间但非常有用，值得拥有。其次，我认为伯克希尔·哈撒韦拥有大型的保险公司是上帝的祝福。这有两个方面，你可以买公司或者利用保险公司平台买股票。你能在任何时候同时有两个合理的选择，当然可以做出更好的决策。这讲得通。这就是另一个原因。
我不明白为什么伯克希尔·哈撒韦没有更多的复制，除了我看到了人们只看到了自己的传统文化。他们58岁上台，63岁下台，他们没有办法从他们所处的位置变成我们所处的位置。
如果你是杜邦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你该如何让杜邦公司变成伯克希尔·哈撒韦呢？这问题会让人上瘾的。我有权利放弃这个问题，甚至不再考虑。无论如何，我认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并非独一无二。收购业务，通常是非常困难的。
股东：我有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您曾经提高用双倍价格收购新曙光（New Dawn Technologies）。在，这家公司还添加了一个关于管理层激励的补充附录，即如果苏斯坦（Sustain Technologies）被出售或者上市了，管理层将获得应有的补偿。我很好奇这里面是否存在什么问题，如果我们把苏斯坦看作是一个独立的企业，在目前的财务条件下，如果它换一个所有者是否能创造更多的价值。
芒格：是的，当然如果苏斯坦最终能够做到……苏斯坦和新曙光，我会把他们都转化为新的产品，当然，我想如果我们成功的话，会造福更多人。
但目前它并不像普通的软件。像甲骨文和微软，他们从来不希望复杂化自己的生意，那太糟糕了。一想到那些注册财务规划师、商业顾问们，还有一帮官僚，这简直是痛苦的平方，甚至是立方了。他们只想轻松赚钱，这也是对的。
我们通常选择难啃的骨头，既痛苦又难受，但很有挑战。最后，如果我们成功，会极大的改善服务和效率。我们尝试不寻常的激励计划，因为软件行业的人都期待获得好处，我们只是改变了一下风向（让他们有机会），真的，这足以解释了。
股东：作为您的粉丝，我想强调并提问，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到这里去听一个90岁的人？我想起了知识和智慧的区别。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智慧。知识好比你知道西红柿是水果，但智慧是告诉你别把西红柿放到水果沙拉里面。
芒格：是的，我想里面有真理。
股东：所以我们听到自由主义者评论到在管理风格上的范式需要转换,目标管理应当……我想让你向政府申请，因为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政府部门的谈及过我们每个人都分享我们对领导者的关心……以及他们所做决策的后果。
芒格：嗯,当然,如果你了解世界上各个政府的历史,这是一个非常悲惨故事。想想所有那些年疯狂的国王,疯狂的神职人员,神圣的宗教法庭,民粹主义暴徒——想象一下法国暴民，他们砍了世界上最伟大化学家拉瓦锡的头(安托万-劳伦·德·拉瓦锡-现代化学之父)。
如果你看看世界上政府的历史,你看看很多疯狂——想想一下中国的大跃进导致千万人死亡的事儿，这简直太可怕了……再想想整个苏联提供给他们的完美工作保障。人人都有工作。对这个的描述是：“他们假装付我们工钱,我们假装在工作。”尽管所有的工作每一个苏联人都无用。
历史上的政府都劣迹斑斑。当然,美国的元勋意识到民主中埋藏着危险。本·富兰克林曾把它放在“穷查德年鉴,”他说,“当共和国的公民明白他们可以为钱投票,共和国的末日也就来临了。”
哦,也没那么近,但你发现你可以自己的钱来投票的时候，也是非常危险的事。什么是安全的,除非每个人的工作效率和成功推进，请联手为自己投票,钱是危险的。金钱过度的时候就像希腊文化那样，要么每个人都试图为自己的钱来投票而不做其他任何事情，要么他们从纳税或其他东西上获得成功，你在谈论的是一个非常混乱的社会。
这和苏联的混乱有所不同。毕竟,希腊的羊农可能可以有效地照顾羊群。在苏联,没有任何效率,除了高科技。让一群高智商的人在一起,给他们各种难题。为什么你在古拉格（前苏联政府的一个机构，负责管理全国的劳改营）做的事情在别的地方也可以做。
简而言之，我没办法解决政府的任何问题。其实包括政府在内，还是有很多好的，我想如果你特别关注什么是不好的本身是错误的。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肯定会让一部分聪明人感到很沮丧。
但是你不会喜欢去年的政客。他们在收受了来自亨廷顿和斯坦福人的贿赂，为国会建成了跨洲铁路。他们建好铁路但这件事并不漂亮。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