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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读书日 | 叶兆言:享受非功利的阅读

时间:2023-02-27 20: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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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读书日 | 叶兆言:享受非功利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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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不觉春已深,一寸光阴一寸金”,从1995年开始,每年的4月23日被定为“世界读书日” 。“无论你是年老还是年轻,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你是患病还是健康,都能享受阅读带来的乐趣”,正如其宗旨所言,阅读是一种乐趣。

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今天,还有多少人能在悠闲的阅读中享受到独属自己的乐趣?在这个特别的日子,让我们听听作家叶兆言先生为我们开的文学“处方”。

叶兆言:享受非功利的阅读

今天我想谈的阅读就是从这里开始,我想让同学们明白一个道理,读书本身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读书这个过程是非常美好的,我们能够有机会阅读,这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至于我们最后读书的成果怎么样,我个人认为它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是不重要的,就是你不能通过结果来否定,因为结果不好就说读书没有用。

▲讲座上的叶兆言先生

聊阅读这个话题,这个现象会变得特别明显,我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阅读经验,我的阅读完全是从一个没有意义的时候开始的。我之所以阅读,因为我的少年和青少年时期都是在文革时期度过的,因为我是独生子女比较孤独,我经常因为无聊、寂寞,就读了很多的书,我父亲曾经是常熟的状元,所以书很多,当时有七书橱的书。我父亲不愿意让我看那些古典,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管不到我,所以书对我来说是无序的,没有人告诉我这个书是必读的或者有什么意义,有时候我觉得不让看的兴趣远远要大过让看的兴趣。高中毕业时突然有一种禁书我兴趣特别大,就是内部读物,供批评使用,当时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还有另外一个作家《乐观者的女儿》,包括《厌恶》、《局外人》,当时都称为黄皮书,最有名的一套书就是《人·岁月·生活》。在我的阅读史里,世界文学一开始是这种形象传统的文学研究。

▲少年叶兆言(前中)和祖父(前右)、父亲(后右)、母亲(前左)及堂兄在一起

那时候很多书是在地下悄悄流行。因为当时我们也很无聊,就像革命者的接头暗号一样,发现什么书大家就传着看,我想今天不存在这样的阅读了,不存在在大学宿舍里有一本书通宵就看完了。从时代来说肯定是我们今天这个时代好,一个发达的社会、正常的社会不需要那样的阅读,我少年时代的阅读是不正常的状态,是沙漠里的一棵草需要大量的水,而今天到处都是绿地、到处都是书,哪个大学图书馆都很多,而且网上有很多电子版的,对于你来说,要想阅读实在太容易。

▲叶兆言与祖父叶圣陶

今天是要跟同学们谈阅读,聊这个话题的目的很简单,就像做父母一样,其实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读书,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但还做不到,阅读确实是非常有意思、有趣的。希望大家能够享受阅读,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阅读就是你抓到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它是不是名著不重要,是不是排行榜排第一第二也不重要,以后它能不能提高你的境界长不长知识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你沉入其中享受这种阅读。

写作“小处方”

我考进大学后,比我父亲稍微大一点的,介于我父亲和祖父之间的老先生陈白尘是我校现代文学的祖师爷,老先生知道我考进这个大学后就让他的研究生来找我,他就给了我一个小“处方”,他说你上大学后对你没别的要求,你就做简单的事,每周写一篇散文,好坏无所谓,每个月一定要写篇短篇小说,像不像、好不好不重要,一定要写,每天两小时古文,每天两小时外语,其他的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陈先生给我的教育让我坚持写作,我觉得这有个非常大的好处,让我养成了非常好的习惯,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我的家庭也觉得很奇怪,最后我竟然变成了个作家。我父亲因为写作被打成了右派,所以我们家对写作有忌惮,我从小不会想到我长大会写作。到了大学之后,陈先生这么跟我说,我发现我的写作能力确实不行。我经常说写作分两种,一种是创作像小说家,那就要天赋、虚构、胡说八道的能力;但是我觉得还有一种,对于所有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来说都应该有比较好的写作能力,这个和创作没什么关系,但是写作能力是需要锻炼的。我在南京大学读书受到了两方面的私教,第一方面就是陈先生给我的教育,不管你干什么,每周都要写篇散文每月写篇短篇小说,好不好不重要,这个“方子”在座的大家可以试一试,这就是个坚持的问题,大家都在发微博、发微信、聊天,其实那就是写作。

学术阅读的“歪”打“正”着

我在南京大学读书时,必读书始终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印象,但是我读研了以后,我的导师是从做学问的角度给我开了一个“方子”,他就跟我说,我的学生,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求你们跑图书馆,就是要阅读,读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把过去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期刊、报纸都翻一翻,我读研究生的前两年就是干这些事。南京大学现在的读书气氛跟我们当时完全没法比,我在读大学时最大的压力就是我的同学都疯掉了,太用功了,那个时候晚上十点就要把电闸拉了,只有一个地方有灯就是厕所,所以拉闸后大家就搬着板凳到厕所里看书。那个时候男生宿舍八个人一个房间,而且那个公共厕所基本上都是堵的,那里面的气味真的是点根火柴就能着。但是大家都在那里读书。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愿意住在宿舍里,因为我觉得压力太大了,大家读书都疯掉了。我自己什么时候停止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传统延续了很多年。

现在文学课有两大流派,一个是华东师大的,还有就是南京大学,还有北大、复旦,都不典型,最典型的以华东师大的钱谷融为代表的,要求研究生从进来第一天就考虑要写什么论文,毕业时一定要写一本书。这个方法非常好,从实际成果来说他带出的效果特别明显,他带出了许子东。从实际效果来说,确实钱老师培养出来的学生,比南京大学“述而不作”的传播影响更大。如果你都不知道做什么学问,你就要跑图书馆,所以我整天跑图书馆,比如说《中央日报》,你从头到尾翻下来,你就觉得翻了一遍历史,因为报纸是最能反映历史的。你们把《花城》从头看到尾,光这一本刊物,你们对中国文学史从某种角度上就有一种理解。

我很幸运,前面陈先生让我写,所以我是写作上比较玩命的人,我真的写的比较多,养成了比较好的写作习惯,甚至今天还在写作,我今天早上六点就起来写东西了,我只是热爱写,因为写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满足。阅读其实也是这样,这样的阅读方法,泡图书馆,对历史的抚摸,你把报纸捋一捋,不用每篇文章都看,只要看看目录,你要翻过它,就会有很奇怪的记忆。我的幸运是在于,因为这样的抚摸让我最后走到“歪路”上去了,让我变成了一个写作者,所以我成为作家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的阅读给我带来的“屈打成招”。

来源:4月14日叶兆言在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的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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