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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残忍来证明爱的存在——述评恒河猴实验​

时间:2021-01-29 00: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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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残忍来证明爱的存在——述评恒河猴实验​

最近在听李小龙老师的客体关系课程,李老师在上课前首先就给学员们看了著名的“代母”实验,以说明“有时我们对依恋关系的需要,强度要大过物质本能的一些需要,例如对食物的需要。”

在上个世纪50年代末,美国心理学家哈利·哈洛(Harry F. Harlow 1905—1981)和他的同事们所做的一系列恒河猴实验,可以说是心理学史上最伟大,也最邪恶的实验之一。哈利·哈洛这个名字可能让人们感觉比较陌生,可如果说起他的一个学生,我相信中国每个接触过心理学的人都会印象深刻——提出需要层次理论的马斯洛。

恒河猴实验包括“代母”实验,“面具”实验,“铁娘子”实验,以及“绝望之井”实验等。其中“代母”实验是最出名的一个。

(一)“代母”实验

基本实验

哈洛和他的同事们把一只刚出生的婴猴放进一个隔离的笼子中养育,并用两个假猴子替代真母猴。这两个代母猴分别是用铁丝和绒布做的,实验者在“铁丝母猴”胸前特别安置了一个可以提供奶水的橡皮奶头。按哈洛的说法就是“一个是柔软、温暖的母亲,一个是有着无限耐心、可以24小时提供奶水的母亲”。刚开始,婴猴多围着“铁丝母猴”,但没过几天,令人惊讶的事情就发生了:婴猴只在饥饿的时候才到“铁丝母猴”那里喝几口奶水,其他更多的时候都是与“绒布母猴”呆在一起;婴猴在遭到不熟悉的物体,如一只木制的大蜘蛛的威胁时,会跑到“绒布母猴”身边并紧紧抱住它,似乎“绒布母猴”会给婴猴更多的安全感。

后续实验

哈洛从这个“代母养育实验”中观察到了一些问题:那些由“绒布母猴”抚养大的猴子不能和其他猴子一起玩耍,性格极其孤僻,甚至性成熟后不能进行交配。于是,哈洛对实验进行了改进,为婴猴制作了一个可以摇摆的“绒布母猴”,并保证它每天都会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真正的猴子在一起玩耍。改进后的实验表明,这样哺育大的猴子基本上正常了。(注意,是基本正常)

实验结论

哈洛等人的实验研究结果,用他的话说就是“证明了爱存在三个变量:触摸、运动、玩耍。如果你能提供这三个变量,那就能满足一个灵长类动物的全部需要。”

个人评论:

首先,哈洛的实验结果与他学生马斯洛的理论很明显是一脉相承的。小猴在铁丝妈妈那里获得的是什么?是充足的食物,换句话说,就是最基本的生理需要。这是小猴在实验起初一直围着铁丝妈妈的原因。可一旦他的生理需要基本满足之后,很快他就开始追求更高一级的需要:安全感,以及依恋感。而这些,绒布妈妈提供的要比铁丝妈妈更好。

让我更感兴趣的问题就是,为什么绒布妈妈比铁丝妈妈更能让小猴产生依恋感和安全感?很明显是因为“触感”这个特征。说得再详细一点,是“温暖的触感”。再深入一些,其实是“相似”。因为绒布的质地和温度都与小猴自身毛皮相似,所以小猴才更愿意亲近绒布做的妈妈。不管是猴子还是人类,总是更愿意亲近与自己更为相似,而非相差甚远的存在。这来源于对孤独天生的一种恐惧。

哈洛说:“证明爱存在三个变量是触摸、运动、玩耍。”这种观点在当时被提出来,无疑是一种进步。当是,我想用李小龙老师课上所举的一个案例来回应这个观点:一个遇到心理问题的青少年,他出生在一个极其富裕的家庭,在他的主观描述当中,他和家人的关系非常好,从小也没有经历什么明显的重大创伤。他的父母为他提供的是堪比“教科书”式的养育方式,例如满足其基本的物质需要,足够时间的陪伴,鼓励大于批评和否定,等等。但是,当他的访谈进行的更深入一些,咨询师和他谈到了他最早期的记忆片段,他回忆起的内容是:自己总是从一辆车上被抱到另一辆车上。

这个孩子因为家庭条件比较好,每个家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私家车。家人对他的照顾,类似于一种“轮班”制,例如,如果上午是爸爸照顾,下午就换成妈妈,晚上则可能是其他的家庭成员。因为家人们的工作事务都比较多,这种“轮班”的方式,似乎是保证孩子得到充分照顾的一种非常“科学”的方法。但是孩子内心深处的体验却是:自己想一件物品,一个包裹,一种任务,被自己的亲人们传来递去。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么?

真正的爱,永远不可能被科学的研究来界定。哈洛总是刻薄的嘲笑别人不懂得爱是什么,但我认为,关于爱,他或许“知道”得比别人多,但是他却不能“感觉”到真正的爱。

所有被哈洛作为实验对象的小猴子,长大之后的心理状态都或多或少的与正常的猴子不同,这种影响被证明会延续好几代才会慢慢消退。

(二)“铁娘子”实验

“铁娘子”是哈洛设计的一种特殊的代母,它会向小猴发射锋利的铁钉,并且向它们吹出强力冷气,把小猴吹的只能紧贴笼子的栏杆,并且不停尖叫。哈洛声称,这是一个邪恶的母亲,他想看看这会导致什么结果。他制作了各种邪恶的铁娘子,它们有的会对着小猴发出怪声,有的会刺伤小猴。令人吃惊的是,无论什么样的邪恶母亲,哈洛发现小猴都不会离去,反而更加紧紧的抱住它们。

个人评论:

这个实验很容易让人想到客体关系学派里提到的“好妈妈”与“坏妈妈”。如果“代母”实验是用来证明“好妈妈”的,“铁娘子”则是“坏妈妈”的呈现。

这个实验结果其实比“代母”实验更加震撼:一旦依恋关系已经建立,即使小猴被自己认定的“妈妈”残酷地迫害,他的依恋之情都很难被动摇。

如果朝着消极的思路想,很容易联想到人类的“受虐”倾向与“对攻击者的认同”。朝着积极的思路想,只要依恋关系可以建立起来,即使这段关系之后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迫害,关系里依然有爱的存在。

爱和恨毕竟永远都是交织在一起的。

(三)“面具”实验

哈洛让他的助手做了一个逼真的猴面具,看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但是面具在完工之前,婴猴就已经出生了,所以哈洛把婴猴与一个脸部没有任何特征的绒线代母关在了一起。婴猴爱上了无脸代母,吻它,轻轻的咬它。而当逼真的猴面具做好之后,小猴一看见这张脸就吓地连声惊叫,并躲到笼子的一角,全身哆嗦。

个人评论:

这个实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奥地利生物学家劳伦兹(K.Z.Lorenz)用鸭子所做的“印刻”实验。

第一眼看到谁,谁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实际上,这里说的第一眼属于心理层面的第一眼,“印刻”阶段往往是指出生之后稍晚一点时间,例如犬类的印刻阶段就是第3周到第7周作用。养过狗的人都知道,和小狗建立依恋关系的最佳时期就是第一个月到第二个月。

“印刻”阶段与拉康的“镜子”阶段,既有连续的关系,也有重叠的关系。

在心理的意义上,“脸”其实就是一面镜子。哈洛的小猴子看到“无脸”的妈妈,它会以为自己也是“无脸”的;劳伦兹的小鸭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劳伦兹,它们会以为自己和劳伦兹是同类;“狼孩”第一眼看到的是狼,他会以为自己就是一头狼;玄奘第一眼看到的是和尚,他就会对佛教拥有最虔诚的信仰;一个孩子第一样看到的如果是深受产后抑郁症折磨的母亲,那么他长大之后,可能总会体验到一种无缘无故的,久治难愈的抑郁情绪。

这就叫作“镜像”,也叫作“认同”:我第一眼看到谁,那么我就应该是谁。

(四)“绝望之井”实验

1960年代,生物精神医学兴起,出现了通过药物减轻精神症状的可能,而这引起了哈洛的极大兴趣,他再次在恒河猴身上进行实验。他建造了一个黑屋子,把一只猴子头朝下在里面吊了两年(也有说法是一年)。哈洛把这叫做绝望之井。那只猴子后来出现了严重的、持久的、抑郁性的精神病理学行为,即使在放出来9个月之后,还是抱着胳膊呆呆坐着,而不像一般的猴子东张西望探索周遭。

据说,很多作为被试的猴子最终都出现了精神疾病性的症状。之后它们虽然返回了猴群,但是大多被同伴欺凌或者活活把自己饿死。当这些实验对象孕育下一代之后,它们往往把孩子的手指咬掉或者直接砸碎它们的脑袋。

个人评论:

这个实验的残忍程度,要远远大过于塞利格曼1967年做的“习得性无助”实验。在我看来,就连浦泽直树的《怪物》里所描述的反人类实验都比不过哈洛的这座“绝望之井”。所不同的只是实验的对象而已。

哈洛可能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实验都是为了证明爱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是为了分析爱的定义、成分和要素。在我看来,只有对爱极度匮乏之人,才会如此执着地去论证这些问题。就像我们很少有人会去思考:万一明天太阳不再照常升起我们该怎么办?万一天塌下来怎么办?曾奇峰说,美好的东西不需要分析。像爱这种东西,去发现,去感受,去给予,都挺好,唯独不需要去证明和分析。去证明是因为心有怀疑,去分析则是因为自己感受不深,甚至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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