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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觉迟和她的《雪莲花》

时间:2020-05-10 11: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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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觉迟和她的《雪莲花》

作品欣赏

江觉迟和她的《雪莲花》

■马丽春

江觉迟被称为“传奇女子”。她有两大标识,一是“草原帮扶”,二是她是畅销书作家。她把独特的草原经历写成书,第一本书《酥油》就冲到当当网()年度书单第一名。由这本书改编的同名电影,再过几个月就要和全国观众见面了。我认识的作家很多,但有着像江觉迟这样傲骄经历的却绝无仅有。很多写作者写了一辈子也写不红,就算有点红,也不至于冲到年度书单第一名。江觉迟还不仅于此。她是个有大爱的人,她就算写书挣了大钱,但那些钱也和她无关,她都还回草原去了。她的穿戴十分朴素,从不化装,低调素颜,一件衣服穿了十几年,成了她的标配。进个城她都是坐公交挤地铁。我的作家朋友中就没见过比她更穷的人。那天,我闺蜜、《少年派》编剧九枚玉请她吃饭。我作陪。三个女人从早上聊到下午,聊得嗨极了。下午五点,江觉迟要走了,她实在走不动路了,终于决定要打车,可她不会滴滴打车,还是九枚玉手把手教会了她,于是左手一只包、肩上背个包的双包客江觉迟才在我们面前消失。

九枚玉是第一次和江觉迟深聊。她很好奇,想看看这位传奇女子是怎么一回事。她是文化记者出身,却有娱记精神。她头一天参加了安徽图书城江觉迟的新书会,当即和她约好第二天见面聊天。一个是当红编剧,一个是当红作家,我是吃瓜群众,但这两人,我都无比熟悉。于是我们仨像老朋友一样深聊起来。江觉迟的脸上仍然没有高原红,一双儿童般纯净的眼睛,偶尔问及一些极私密的话题,两只眼睛像小鹿子一样左右乱撞,不过真的非常可爱。她说她现在听不得晚上大妈们跳广场舞,不是不喜欢她们的舞姿,而是她们放的音乐里总会蹦出西藏情歌、太阳照在金山上之类,一听到这些歌,她的眼睛就迷离了,心就会飞到草原上……她只好赶紧跑。从此以后,她散步时总是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六月份吧,江觉迟从桐城来合肥。她要见非遗研究会会长,请我牵线。那次她带来了新书《雪莲花》,送我书时,她说了这么一句话:马老师,这是送你作纪念的,看不看没关系。这是她的第四本书了,前面三本书,分别是《酥油》、《西藏情歌》和《最后的女权王国》。我几乎都承蒙她送过。我在她离开后的某一天,开看《雪莲花》。第一天,我瞥了几眼便放下了。再过一天,我把床头的这本书(我床头上通常会摆很多书,它们都在争夺我的阅读)又重新拿起,这次干脆从里面挑出一页来读——职业阅读者大概会像我这样,在众多书中挑书看时,会随便抽取一页来看——我一年中看的书约有百本(还有不少书画册),但吸引我一气看完的书却十分有限,最多十之一二而已。有的书从去年看起还没看完呢。而《雪莲花》却从无意中的一页看起,一气看下来,读得安静、动容、过瘾、沉醉,一个字都没放过。读五分之一时,我问江觉迟,这不是小说是非虚构作品吧?她回我,嗯……哪。然后问:马老师还真看了?等全书看完时我告诉觉迟,这是一本好书,是真正的好书。不是恭维你。

江觉迟在合肥的新书会上,一位在藏区做过志愿者的小伙子前来献哈达。结束后居然忘了问他名字。

8月4日安徽图书城展读厅,江觉迟新书会在此举行。主持人是北京来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陈彦瑾。她是曾经的江西文科高考状元,后来的北大中文系才女。也是一位奇女子。

新书会上我被江觉迟点名发言,主持人便也邀请了我,于是我上台谈了我对《雪莲花》的一点印象,我说这本书将会是最好的书之一,也将成为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经典作品。结束简短的谈话后,我向台下的作者和编辑深深鞠了一躬,向她们表达敬意。我这么一鞠躬,作者和编辑都有点傻眼了,这不在她们的预料中啊。按编剧的话说,这纯粹是演员自发行为,算是戏外戏吧。后来从编辑那里了解到,这本书果然有不少故事。当去年的某一天,江觉迟去人民文学出版社和编辑见面前,她的这部书稿已被两家图书公司看上了,有一家,已快签合同了。她本着货比三家的原则,再加上人民文学出版社这块金字招牌也蛮吸引她的,便有当无的去了。哎,俩人初一聊居然还很投机,于是那边的合同也不签了。而陈大编辑呢,在看过书稿后,有鉴于当前的阅读生态和出版形势,她建议作者大修一遍,而作者呢也觉得她的建议有道理,便开始重修书稿。改书稿有点像改油画——所有的画种中,只有油画可以反复修改,而且会越改越好。这本书的重修过程也正是这样,编辑和作者在看了整幅画稿后,觉得闷了一点,便在阴暗部分加上了暖色调,而原先偶尔出场的一个配景人物,则成了提亮全书贯穿始终的一个人物。至于画面各色块之间原先不太和谐的部分也全部做了处理。两人拿出工匠精神做这一本书。每个章节,每个句子,每个字眼,都改得妥妥的,便成了我看到的那个样子。五个月的改稿过程中,有几次甚至改得很崩溃。作者是,编辑也是。这一期间江觉迟家还出了点事情。姐夫生病了,家里每一个人都走不开,只好由“自由人”江觉迟出面跑医院。她就在病房里改《雪莲花》。就像上一本书《最后的女权王国》,写此书时母亲正好生病,江觉迟从草原下来陪伴着母亲,她就在病房里写这本书。她写作的背影被护士拍了下来。那天放出来时,引得全场人唏嘘不已。

我认识江觉迟是在。那年我们记者飞到北京参加《酥油》一书的首发,这本书的首发式搞得非常大,姚晨、潘石屹都到场了。听说作者是安徽桐城人,我便辗转联系上了她,邀请她来合肥做一场新书会,她答应了。

我第一次在合肥的旅馆里见到江觉迟时,她不太会说话,嘴唇发青,她说她心脏不好,全身都有病,她在陌生人面前说不了话。后来在安徽图书城的第一场新书会,我请了两位作家为她站台,这才把活动给敷衍过去。记得那天还有武汉来的粉丝赶到现场。尔后我又做过她几场活动。她送过我虫草,我转送给一位生病的老同事;后来她母亲生病求助于我,我找到这位老同事帮忙,她成了江觉迟母亲的医生,给了她很多帮助。我想,爱也是这样传递的吧?一年前,江觉迟曾带着老母鸡、青蒿芭芭和她种的蔬菜到我家来做菜给我们一帮合肥文友,而我亦曾带着几位文友去她家玩,她姐姐整出一大桌菜招待我们一行人。我那天特意带了一张油画过去,因为江觉迟喜欢油画。我在她家看到了她父、祖两代人的诗集,是那种线装的文雅有古风的诗集。她家书橱里还有不少线装书。这是一个书香世家。七代书香,四代从教。江觉迟的祖父、父亲和姐姐都是教师。而她祖母苏蕙华“裁襟励子”的故事则成了桐城的文化名片,江觉迟在《雪莲花》出版之前,亦成了祖母“裁襟励子”这则故事的非遗传承人。这都是互为因果的。江觉迟在之前曾经是穷游背包客。更早之前,她是安庆城里最早拥有电脑的人,算是非常潮的一位文青。后来她无意中去了草原(川南、西藏一带),深入其中,发现有不少孩子处于失学状态。她便萌生办学之意。钱从哪里来?她自己有几万块钱,用完后便求助于父亲,当教师的父亲当年也曾支助过学生,还留学生在家住过几年,便把夫妻俩的存单外加自己的工资折子都给了女儿,完了还叮嘱一声:要坚持着做完啊,我们家是有诚信的。

我们在江觉迟的老家

有这样的父亲才有江觉迟。而祖母“裁襟励子”的故事则深刻影响了她。“我们家是有诚信的”,江觉迟在草原办学,一办就是十五年。

我曾想,那么恶劣的环境,空气中氧如此稀薄,虽然人很纯朴,风景很美,去玩一下可以,有谁长住下来的?一个文艺世家出身的汉姑娘,又来自文章之乡桐城,文学的梦想,也许,也在潜意识中给了她力量。她天天写日记。不管多艰难,她都坚持着记日记。这是文学梦的表现吧?她有职业作家的操守。观察,体验,深入,好奇心,外加坚持。这都成就了她。但她还有一颗大爱之心。她的爱心是自然散发出来的。就像她那双纯净的眼睛,不管经历了多少坎坷和艰难,但她仍是自自然然的一个人,质朴、纯粹,拒绝庸俗。《酥油》是上草原前期的支教故事。而《雪莲花》是《酥油》的下篇,写的是草原近几年的变化。如果要看看草原是怎么一回事,看看江觉迟是怎么一个人,那么请看《雪莲花》。

(本期组稿、编辑:王金萍,配图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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