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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云专访周大新刊《当代文学研究》

时间:2022-08-24 10:4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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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云专访周大新刊《当代文学研究》

湖光山色:一颗高贵灵魂的惊悸与固守

———深圳聚焦周大新

来源:当代文学研究 杨青云

正值“中国改革开放30年文学论坛”在深圳召开,笔者专一采访了刚刚获得矛盾文学奖的著名军旅作家周大新。由于都是河南邓州人的缘故,12月1日在深圳图书馆五楼会议礼堂不期而遇,我们一见如故。当即周老师说:“我住格兰云天大酒店719房间,晚上我们好好聊聊。”晚上8点整,我们开始谈了一下话题。

杨:你当初是怎样爱上文学?邓州对你走上文学之路有什么影响?

周大新:我一直对邓州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特殊的元素像血液一样已深深地融进我骨子里。我有许多小说是以故乡为背景,常常在小说中出现:南阳。伏牛山。中原盆地等概念性的东西。那时候农村生活很单调,一到冬天我就喜爱去牛屋里听叔叔讲《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故事,印象最深的是《瓦缸寨》。听了一次总想着下面的故事该是什么样?干脆就凭自己的悟性开始写我所期待英雄人物发展的故事情节。这种情况一直到离家乡参军时,还是对写作如此痴迷。

杨:发表的第一篇文章是什么?当兵之后你的生活有什么变化?

周大新:发表的第一篇文章是《前方来信》,当时稿费才8元钱,请了朋友们喝酒。1979年越南自卫还击战,《前方来信》发表后就一发不可收,后来考上西安政治学院,一边上学还一边写作。这时期写的小说已发表在《小说选刊》《奔流》等杂志上,《汉家女》还被改编成电视剧。从此,写作已完全改变了我,我许多小说被拍成电影或电视,都是缘于童年时期爱看电影的乐趣。那时农村很落后,几乎没什么文化生活,农民唯一可以得到一点娱乐的东西就是看电影,又不能经常看,几个月才能看一次。我在家乡的写作就一心想写出电影剧本,把它拍成电影。真正走向写作之路还是到部队当文书后,开始办黑板报,写通讯稿。随之我的学习面也越来越宽阔,如看到《青春之歌》《苦菜花》《第二次握手》等文学名著,这为后来的写作打下良好基础。

杨:改革开放30年来,你常常关注农村,擅长写乡土题材,你对近年来农村的变化有什么看法?

周大新;这个话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事情,先不说农村温饱问题已解决,重要的是我感受到现在的农民也越来越现实了,他们在有吃有穿之后又通过市场经济发展第三产业。而我这里所强调的第三产业就是通过打工来改变自己。早些年第一批出来的打工农民,有些看不顺眼说些讽凉话。可是在乡邻们看到这些农民工富裕之后,大家也纷纷走出去。像咱们南阳如果你不走出去,肯定还没有多大变化。正如我小说里的暖暖,想反映一种新时期农民工的高贵灵魂和他们所固守的一种坚韧。

杨:正是你对农民工的关注,才写出暖暖这样有独特个性的中原女性。那你对打工文学有什么看法?《湖光山色》是否可以说是打工文学?

周大新:我认为“打工文学”这个提法不太好,如果把《湖光山色》界定为打工文学是不合适的,我更愿把它看作是乡土文学。从骨子里我特爱“乡土”这个概念,我现在虽然脱离了农民身份,可我一直还把自己看作是农民,只是我种的“庄稼”是一个字一个字码起来,与父辈们种的庄稼只有本质上的不同而已。我种的庄稼是让人们在心灵上得到精神洗涤,而我父辈们种的庄稼只能起到充饥的作用。说到打工文学的印象,广东女诗人郑小琼,把一种底层生活的酸楚无奈通过“铁”的隐喻,写出了农民工的执著与坚韧。另一个是王十月的《国家订单》,这个小说很有感染力,他的叙述语言朴实干净。他们都是广东最有发展潜力的作家。如果说把他们的作品界定为“打工文学”的话,应该通过写苦难的基础上,把现在的“后打工文学”结合起来,围绕农民工返乡后苦苦挣扎来挖掘,肯定写出更多更复杂的文学现象。这一方面张伟明和安子是值得大家关注的一个例子。

杨:你是从邓州走出来的作家,想请你梳理一下邓州作家群的写作现象。

周大新:阎俊玲的《另一种痛》是我刚收到的一部散文集,作者把女性的柔质所能激发的特殊活力,显示了以新技术手段对中国当下现实各个层面的介入和对现实观察的深度,凸显了现代语境无限迷人的中原文化景观。天敏的《张仲景》我就印象特别深,通过张仲景惯穿在一个宏大叙述的框架上,以及南阳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元素,互为彰显一个圣医的无私美德,令个肃然敬重。因为天敏还是诗人,她的小说语言就处处流露出一种诗化般的精美,让人回味。杜传太是写历史小说《汉武大帝》,他的小说正所谓“历史使人高尚,我就继续高尚。”作家这一写作立场从本质意义上关涉着一个历史社会的恒定指数,那就是通过体悟,把历史的经验反现为一个人生命题的经验案例,上下册加起来像一块砖能砸死人。《汉武大帝》还获得了南阳优秀文艺成果一等奖。据说传太的《汉文皇帝》又完稿,近期将被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周学忠的历史小说《风云际会》也非常独特,艺术表达中的多信息密度,让小说的文化况味多了一种对社会公众道德尺度的审美把握。周学良的报告文学《三山作证》很有吸引力,这是写邓州陶岔水库最成功的一篇力作,看一次我总是仅不住的热泪横流,作家生命经验的丰沛已抵达他的审美艺术高度。谈邓州作家群“邓州三周” 是在全国都有影响的主要人物,周学忠,周学良都还健在,可是遗憾的是周熠多年来的疾病缠身,他选择了一个很壮烈的行为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当我获知这一消息时整整失眠了三个晚上睡不着。想起一个非常受尊敬的文化人就这样与我们告别,实在让人无法接受。邓州刘德州的小说近年来备受社会关注,他写邓州抗日战争题材的长篇《西山烽火》,为邓州文学画廊增添了一道亮丽风景。擅长写诗的杨存德已出版两部诗集《地平线上的音符》和《石韵水声》。他诗歌语言有古典韵味,语言精炼明媚。张书勇发了不少作品,我一直赏识他对农村题材的写作。邓州近年来的女作家群不可小视如柳峥,张简,杨娴娉,陈平,申月华等,她们的创作势头都有很大发展空间,我就不再一一细说。

杨:谢谢周老师对邓州作家群这么高的评价与赏识。最后请你谈谈《湖光山色》中的暖暖,我留意《深圳特区报》对你的专访是《严肃文学尢其显得孤独》这样写到:“家乡是我身体生长的地方,精神成熟的地方。”看得出你一直对故乡邓州有一种血液中的母土性情结。你是怎样把这种母土性转化为你小说中的一种责任?

周大新:首先说明的是无论我们写小说还是写诗歌,按你所说的“责任”,在我的理解应该是一种使命感吧?例如我把暖暖这位回乡后的农民工写出一种高贵灵魂的惊悸与固守。(插话:按我体悟你小说中描写的“惊悸”其中有这样一段:“暖暖是水命,偏偏碰到了土,土还能治不了水?”这隐示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酸楚。)是的。这种酸楚其实就是一种经历过太多太重的苦难之后,反复沉淀的一种民族精神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这代农民工的坚韧品格。也只有暖暖这种韧性与坚强,使她终于没有被生活的磨难所击跨。通过暖暖一系列的疼痛与反思,把她始于水又止于水的艺术审美,绝不是一个简单轮回的隐喻。重要的是我对乡村变改的神密色彩写出了像媒体中称之为:楚王庄的“王”者之气的旷开田,詹石蹬,薛传薪,青葱嫂与暖暖复杂纠缠的劣根性,展示了农村权势的恶毒与阴险。

是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重要一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周大新也显示出一种中原“农民”的赤子情怀。他一再强调自己“我现在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不会说普通话,一张口就是南阳的一口老土话。”就在晚上将近8点,我同深圳诗人楚中剑请周老师洗洗脚放松一下,当即被他一口回绝。后来吃宵夜,张恒斌和时红伟两个老乡征求周老师的意见时,他说:“我想吃顿包谷糁下面条就可以。”那天晚上好不容易在香蜜湖找到一家河南饭店在“南阳厅”用餐,周老师点了荠荠菜,香椿叶炒鸡蛋和包谷糁下面条的芝麻叶家乡饭。他说:“我又像回到了家乡的那种感觉。”房金亮抢着说:“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南阳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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