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就进山了,贪图的是那份清静和心境。
大约有五年没到过双庙了,其间多次恍恍而过,终究未果。这次专程造访,源自心中一念,念久成殇,唯笃行方解其结。
经老牛河、红砂岭、赵庄、窄门、北业、龙翔山、长岭至双庙。 一路之上,各色的花儿挑染着山野,从高峰到深谷,忽明忽暗,掩映错落,越是星星点点,越是蠢蠢诱人。臆想化作飞鸟,游弋其间,让歌声在山谷回荡。
迂回曲折,盘旋上下,过了青龙峡山门,双庙已然在望了。呃!五年,她都经历了什么?景区的大规模建设!面目全非!按着勤务人员的指挥,泊车!上步道!
“双庙何在”?抑不住情绪的我口气很重。
“就在前面”!对方怯怯道。
绕过混凝土浇筑的“航母”,转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坡路,心中一悸,便跑了上去。我看到“她”了,比五年前看起来更精神,更挺拔,更漂亮了!
“哈哈”!我快乐得像个孩子。忙不迭地给跟在身后的老爹、妻子和儿子介绍着。就是这儿!就是这儿!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叫“双庙完全小学”,现在改名字了!可无论改成什么名字,至少她还在,只要她在,那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教学楼,这是电教室,这是学生宿舍,这是食堂,这还有当年的那口水窖,恍惚间仿佛书声琅琅。唉!看不清楚,隔着玻璃是看不清楚!我没打算惊扰学校的守门人。原来的校长姬小虎,与我是忘年交,朴实憨厚,把青春都放在了这学校上。最多的时候有近六十名学生,家分布在周边百余平方公里的大山中,老姬尽职尽责,他负责的近三十年里没让一个娃娃出过问题,远接近送,风雨无阻,把一批又一批小学生送出大山。
此行没打扰老姬,连个电话也没打,估计他前两年业已退职,后来在与村民的交谈中得到证实,并且得知他在市郊儿子家看孙子,静享天伦,亦责亦乐。有些人总能让人惦念,没有太多往来,彼此放在心里,心照不宣。
时值近午,艳阳高照,气温陡升。离开学校继续阶梯向上,一老者挥手招呼,休息一下吧,太热了!盛情难却,老妪闻声而出,携多把椅凳,寒暄之后,很快聊入佳境。谈及捐资助学时,老两口熟知当年带大都朋友捐学之事,又闻我是老姬故人,赞不绝口!未能入校见及学生,我儿精选图书一袋未能如愿,耿耿不释其怀。然,托于二老,幸甚妙哉,挥手惜别,情浓意切!
如释重负,绕村而行,史有武举郭再汾,学艺于古刹净影,拳为猿仙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