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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四公子”之张伯驹 岂是“京城四少”之流所能企及?

时间:2021-01-18 03: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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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四公子”之张伯驹 岂是“京城四少”之流所能企及?

民国初年,京津沪的上层人士把当时四位具有传奇色彩的豪门子弟,统称为四大王孙公子。这“四大公子”是末代皇帝溥仪之族兄溥侗,袁世凱之子袁克文,河南都督张镇芳之子张伯驹,奉系军阀张作霖之子张学良。

今天我们要介绍的,是张伯驹。

他精通诗词楹联、琴棋书画,通晓戏曲与文物鉴赏,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收藏大家,一生致力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与推广。年少被呼为“神童”,在后来的岁月里亦被称作文化奇人。

作为豪门二代的张伯驹

张伯驹字丛碧,别号“游春主人”,1897年生于河南项城,被过继给伯父张镇芳。年青的张伯驹可是巨有钱!他的父亲是清末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张镇芳,开了中国最早的官商合办的盐业银行,是当时中国的四大银行之一。

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他当然不用考虑的通过学习谋求个功名,从小就可以发展自己的爱好--------诗词歌赋、戏曲书法。张伯驹天性聪慧, 7岁入私塾,9岁能写诗,享有“神童”之誉。17岁的他,觉得混仕途没有意思,就丢掉袁世凯给他的“陆军混成模范团”旅长的职位,回家专注自己的爱好。

家庭出身决定一个人的高度,这在张伯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因为盐业银行的政治背景,清廷的大批文玩都抵押在这里,张伯驹在此上班,挣钱的方法没有学到,但对古玩字画深有研究,见多识广造就了他日后超乎寻常的鉴赏眼光。也是从这开始,倚靠盐业银行的背景,张伯驹开始步入中国收藏界。

张伯驹生性孤傲,在众多场合落落寡欢,使人难于接近,就留下了一个“怪人”的称号。这“张大怪”的家产一度富可敌国,然而他本人不过一袭布衣,轻步走动。张伯驹不抽烟,不喝酒,不穿绫罗绸缎,朴素得难以想象。对于饮食,他仅要求上一盘大葱炒鸡蛋就可以了。

现在的”京城四公子”,个个讲名牌讲排场,然而论其文化底蕴、艺术造诣、人文气质和对中国文化的继承和发扬,水平低得令人咂舌!再看张伯驹,出身富贵却没有一丝俗气,才华横溢却不带半分狂态.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安身立命,他有自己高雅的风格和主张。而我们现在,能从”京城四公子”身上得到什么启发和影响?

作为收藏家的张伯驹

他女儿曾回忆:“我父亲看准的古董从不还价,只说你什么时候来取钱就可以了。” 由于出手大方,张伯驹在京沪的古玩界名声很大:一身长衫,相貌儒雅清秀,低调沉稳,出手豪阔,文化底蕴深厚,满身的艺术细胞。

他的私人藏品有中国现存最早的水墨画、隋代展子虔的《游春图》,李白唯一的真迹《上阳台帖》,陆机的《平复帖》,杜牧的《张好好诗》,范仲淹的《道服赞》,蔡襄的自书诗册,黄庭坚的草书卷等等,这些听起来神话般的名字,随便哪一幅,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

张伯驹曾说“黄金易得,国宝无二。我买它们不是为了钱,是怕它们流入外国。”他的话是有由头的,这还要从当时日本人抢购中国文物说起。 1936年,一件事情震动了中国的文化艺术界,舆情哗然,张伯驹痛心不已。

《夜照白图》被溥儒仅以一万大洋转卖到了日本人手里。 这是唐代韩干的《夜照白图》。

夜照白是唐玄宗御马,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这幅画为什么是“国宝”,因为图上有南唐后主李煜、美术史家张彦远、宋朝米芾等人题字。 这是我国第一部流传有绪的名迹。

古人在收藏字画时候,都要在画上留下自己的墨迹和印章,表示曾经拥有这幅画。 此画从唐朝到民国被收藏的历史脉络清晰,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号称无价之宝。

张伯驹听说后,心立即请求北平行政长官宋哲元追回此画。 宋哲元派的人稀里糊涂,也不把这当回事,结果图流到了海外。

张伯驹久久不能释怀,便立志“予所收蓄,不必终予身为予有,但使永存吾土,世传有绪”。

三购《平复帖》

他知道溥儒准备出售《平复帖》,为了避免重蹈的覆辙,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收藏这一珍品。

这就是中华收藏界尊为“中华第一帖”的《平复帖》。

此贴只有巴掌大,共80字,按现在市值估算近20亿,真是一字千万金。为什么号称”天下第一帖“?

此帖历史最古老,是西晋朝陆机写给朋友的信件,谈到另一友人的病情有“恐难平复”之句,故被后人尊称为《平复帖》。 它体现出书法由隶变草、从章草向今草过渡的原生态,具有珍贵学术价值,号称“镇国之宝”。

乾隆时期,乾隆母亲钮钴禄氏得到《平复帖》据为己有,乾隆虽也想占有,只能作罢。 太后辞世,将这一古帖赠与儿子永睲,传至溥儒。

这”皇孙“溥儒当时是北方画家的代表,与张大千并称"南张北溥"。 作为一名中国艺术家,溥儒心向日本,毕竟日本扶植溥仪建立”满洲国“,他曾以3万大洋将《聚猿图》卖与日本人,又1万大洋转卖《照夜白》给日本人,很难说其中没有政治目的。 张伯驹一定要把这《平复帖》留在中国,也因此倍遭磨难。

张请古斋老板韩某向溥儒表示,愿收购此帖,溥儒开口 20万大洋。 20万大洋,在当时相当于普通公务员三百年的收入,显然溥儒想以高价吓退张伯驹。

第二次,张伯驹又请张大千出面向溥儒求购,愿以6万大洋求让,但溥仍然要价20万,未成。

1938年1月28日,张伯驹由天津回北平过年,在火车上与故宫博物院院长傅增湘相遇。 傅增湘告诉张伯驹,溥太夫人去世了,溥儒办丧事急需用款。

于是,张伯驹就准备借溥儒一万大洋,条件是以《平复贴》作抵押。 回到北平的第二天,傅增湘就把《平复帖》抱来了,说要价4大洋,张伯驹立刻买下。 张伯驹才把《平复帖》拿到手里,有人就找到了溥儒,愿意以20万大洋求购,无奈晚了一步。

张伯驹当时写到:“在昔欲阻《照夜白图》出国而未能,此则终了夙愿,亦吾生之一大事。而沅叔先生之功(傅增湘),则为更不可泯没者也。”

偶得夫妻砚

张伯驹平生喜欢藏砚,且多为佳品,其最得意的收藏是旦夕间收得钱牧斋和柳如是的“夫妻砚”。

一晚,张伯驹去前清宗室溥伒宅子做客,见溥伒捧出一砚,质地细腻,饰以云纹,背面四眼,众星拱月,篆书铭文,“美人之胎”,落款“蘼芜”,及后人的题识。张伯驹重金求购此砚后回家一夜激动难眠。

更奇的事还在后面,翌日黎明,琉璃厂一古董商叩开张伯驹的宅门,小心翼翼地端出一砚请他过目,张伯驹瞧了一下,出款购下。他转身从内室棒出昨夜所购的玉凤朱砚,并排置于八仙桌上,向古董商讲解“玉凤朱砚”是钱牧斋所用,这方叫做“蘼芜砚”,为柳如是所用。

这对“夫妻砚”是当年柳如是嫁给钱谦益后,因二人都爱好诗词书画,便各制砚台一方,并刻以铭文。后来,夫妻二人双亡,“夫妻砚”也不知流落何方,而最后被张伯驹同时收得,也是难得的缘分!

“妙不可言。”张伯驹感慨不止,古董商也击桌称奇。

上海第一绑架案

1941年6月6日,一条新闻轰动了上海滩:文物收藏家、民国盐业银行的总稽核兼常任董事张伯驹被绑架了!下落不明!

张潘素接到电话,要赎金300万元。 潘素立刻跑到了孙曜东面前哭诉。孙曜东是张伯驹的把兄弟,是伪政府财物总长兼特务总管周佛海的机要秘书。

孙一调查,绑架案的背景真不简单,居然有76号的影子。 这个76号在上海的极是一座花园洋房,设有日伪特工总部,76号背后其实就是日本军方。

后经多方斡旋,和八个月的讨价还价,绑票从300万讲到40万,除了字画,张妻把能卖的东西都卖干净了,凑足了40万元送了过去。 张伯驹回到家中,立刻携妻回北平后,一病三个月。

病好之后,张伯驹把包括《平复帖》在内的所有字画一一缝入衣被里,与家人一同逃往西安,一路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当时西安没有被日本占领,中华第一帖得以保存下来。

1956年,张伯驹、潘素夫妇将几十年珍藏的古董字画悉数捐给国家,计有艺术神品西晋陆机《平复帖》,隋朝展子虔《游春图》等价值连城的书画;并将李白的唯一一副真迹《上阳台帖》献给毛主席。

作为痴情郎的张伯驹

张伯驹与妻子潘素是一见钟情。婚前,他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倾慕他的女子不计其数:伯驹出身豪门,玉树临风,面若旦角,眉如柳叶,天然一段风情,全蓄注在一双丹凤眼中。竟也是,贾宝玉的骨子,纳兰容若的脾性。从此,读书、唱戏、写字、古玩、耽美在名士圈,名副其实一个京城大公子。

而这个潘素,究竟是有怎样的魅力呢?其实,潘素不仅有惊人的美貌,还有离奇的身世。她曾经是苏州名门千金,前清著名的状元宰相潘世恩的后代,原名潘白琴,也叫潘慧素。幼年时期,大家闺秀的母亲沈桂香,聘请名师教她音乐和绘画,所以,她弹得一手好琵琶,绘画功底也扎实。

十三岁时母亲病逝,她被继母王氏,卖到上海的妓院。如此冰火两重天的际遇,她却拾掇起无端的愁绪,铺展出别样洞天。

苹果日报社长董桥,在那篇《永远的潘慧素》中描写三十年代的她:“亭亭然玉立在一瓶寒梅旁边,长长的黑旗袍和长长的耳坠子,衬出温柔的民国风韵,流苏帐暖,春光宛转,几乎听得到她细声说着带点吴音的北京话。”

如此旖旎的资质,放在古代是薛涛一流,摆在民国更是当红花魁。她在十里洋场的上海别号“潘妃”,但她不像别的交际花,接的多是官场客人,她的客人居然是上海白相的二等流氓为主,这些人天天到她家酣畅淋漓地“摆谱儿”,吃“花酒”,她照样应接不暇地自顾自出“堂差”。

张伯驹对潘素一见钟情,当场挥笔写了副对联:潘步掌中轻,十步香尘生罗袜;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入琵琶。那是1935年,潘素二十岁,张伯驹三十七岁。从此,两人一生沉浮,形影相随。

婚后,张伯驹发现了潘素的绘画天分,不仅大加赞赏,更是着力栽培。在他的引荐下,她二十一岁,便正式拜名师朱德甫学习花鸟画,接着又请汪孟舒、陶心如、祁景西、张孟嘉等各教所长,同时还让她跟夏仁虎学古文,这位夏仁虎,便是著名作家林海音的公公。

故事的结尾

后来,因为历史原因,张伯驹遭受到了不公正的批斗,不平等的待遇,因无工作、无户口,只能写字卖画、亲友接济度日。 1980年,张伯驹恢复名誉,但他一贫如洗,友人见他西郊莫斯科餐厅,点两片面包,吃完一片,另一片取腐乳如黄油细细涂抹,然后小手绢一方,四角包好扎起,提着缓缓隐去......1982年,因“不够级别”而进不了单人病房,只好躺在医院的集体病房,离开了人间。

刘海粟赞他是“当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说他的可贵在于,“所交前辈多遗老,而自身无酸腐暮气;友人殊多阔公子,而不沾染纨绔脂粉气;来往不乏名优伶,而无浮薄梨园习气,四周多古书古画,他仍是个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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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的自陈:“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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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编撰 Jenn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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