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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最全旅行攻略

时间:2024-01-27 19: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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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最全旅行攻略

时至九月,

全网都在被新疆的秋天“洗劫”。

清一色的高饱和照片,

清一色的溢于言表的赞美,

清一色重复搬运的全网摄影师作品大比拼。摄于禾木,经典的日出与炊烟

新疆确实很美啊。

但那些五光十色的照片,

却不是我记忆里的新疆。

记忆里,

新疆没有那么讨好,没有那么谄媚;

它不是在舞台上浓妆艳抹,

被人肆意拍摄的模特;

也不是在鼓噪声中被迫营业,

让人啧啧点评的对象。

当人们一起喧嚣着刷过新疆后,

新疆还剩下什么?

▲ 摄于喀纳斯,卧龙湾浮岛的千华小世界

记忆里的新疆,

遥远、自我、粗粝、风骨,

从没有想要活成别人要求的样子。

树要长成冲天的尖刺,

花要一夜之间开满草原,

雪山要高得只有鹰才配落脚,

沙漠无情地可以随时拿走人的生命。

所以新疆不只有颜色,

还有基因自带的异域模样,

和灵魂里的遥远神秘。

在色盲的眼中,新疆依然绝美,

这才是它的迷人之处。

▲ 摄于独山子大峡谷,风与水最深刻的杰作

十年前的这个时候,

我第一次踏上了新疆的土地。

那一年的新疆,揉和了太多前往的动因。

的九月,

还是让人略有不安,

但恰恰使我更想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

新疆之旅也是和一个朋友的约定,

朋友辞职到了天山脚下,

我又怎能不赴约;

那更是我两年间隔年旅行的最后一站,

算是给自己一个浪迹天涯的终点。

▲ 摄于乌尔禾魔鬼城,我们都是盘古身上的小蚂蚁

早年在大香格里拉徒步时,

一位伙伴给我描述起她在新疆历险的故事,

故事里有风雪中的迷路,

睡在牛棚牛粪堆上的温暖,

攀越达坂的瞬间看到无尽花海的哭泣,

和劫后余生的狂奔。

她说新疆是中国最美的地方,

比西藏阿里还美。

于是我的心里早早地种下了一颗种子。

想象中,

那是可以满足旅行终极梦想的地方。

▲ 摄于喀拉库勒湖,黄昏里的慕士塔格峰

一个月的新疆之旅,

从天山走到帕米尔,

从极北的森林走到南疆的沙漠。

直至十年后的现在,

新疆依旧是我此生未曾被超越的秋色。

但更珍贵的却是那些照片里无法表达的东西:

与人的相逢和别离,

历险时对生命的珍惜,

极致孤独中的极致恐惧,

沙漠里迷路遇到的拯救天使。

还有那个时期的人性,

善意与恶意、

热心与冷漠、

真诚与嗔怒、

有情与无情;

以及明明和某人瓜分着同一片天空,

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无奈与作罢。

▲ 摄于喀什,孩子们的笑容里还是人性初生的光辉

那一年的新疆之旅,

只有一个老旧不堪的破相机。

没有大光圈的唯美人像,

也没有无人机视角的壮美航拍,

所以照片注定是平庸的。

开启从空中俯瞰的上帝视角时,

或许懂得了造物主的伟大,

但只有回到人类的视角,

才能和这里的人说上话。

身处大美却不自知,

身陷棋局仍努力生活,

这恰恰是生活的本色,

也是我想在旅行中追寻的意义。

▲ 摄于和田,在塔克拉玛干的深处体验极致孤独

萍水相逢

- 穿越世界上最美的秋色 -

もののけ姫宗次郎 - オカリナエチュード5~スクリーンミュージック~

沿着哈密、吐鲁番一路来到乌鲁木齐,

这座城市远远比我想象中来得繁华。

二道桥几乎见不到什么游客,

往日里昂贵的葡萄干便宜了十倍不止。

我在小吃街点了一整桌的手抓饭和羊肉串,

和热情的烤肉摊老板聊起天。

也许只有神经大条的人才能玩转这座江湖。

▲ 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手鼓上装裱着精美的民族画

▲ 二道桥的小吃街,热情的烤肉摊老板父子

▲ 乌鲁木齐,手捧着古兰经的乞讨老人

前往布尔津的班车关门前的一刹,

一个娇小的身影,

穿着绿色的始祖鸟冲锋衣,

戴一顶阔边咖啡色遮阳帽,

蹭地跳上了车,然后咧着嘴角瞪着眼睛,

气喘嘘嘘地朝我挥着手跑过来。

这是我此行偶遇的第一个小伙伴,

璐璐,

来自江西萍乡的妹子,

一个笑点极低、声如洪钟的女孩,

承包了我此行90%的欢乐。

▲ 吐鲁番火焰山,西游记曾经的取景地

穿过卡拉麦里保护区的戈壁,

到达布尔津的时候已是黄昏。

天空中残留着最后一丝光芒,

层层叠叠的深蓝,

就像喀纳斯在天空的倒影。

▲ 初到布尔津,天空里“倒映”的深蓝湖泊

布尔津是一个童话般的小镇,

零星地点缀着一幢幢彩色小洋房,

各自倚着一棵金灿灿的白桦。

晨光一照,便像棉花糖般慢慢融化。

我们住的小白鹿客栈,

由一对俄罗斯族老爷爷老奶奶相守经营。

家里挂着鹿角,漫着浓浓的奶香。

老奶奶做了一桌的早餐,

小碟子摆满了木桌的格子花布。

窗外是北国寒冷而明媚的秋色,

屋里是噼里啪啦燃着树枝的壁炉。

我开始想象未来的某一天,

就在这样的屋子里,

吃着刚打回来的野兔,

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

摇着躺椅,慢慢老去。

▲ 布尔津,童话般的北国小镇

从贾登峪到喀纳斯的徒步穿越,

先顺着喀纳斯河与禾木河而上,

在美丽的禾木小憩之后,

便将翻越最为艰辛的黑湖高地,

最终抵达喀纳斯湖区。

未来的十天,我们都将置身阿尔泰山的怀抱。

▲ 大喀纳斯徒步穿越之旅,开启!

▲ 一路白桦为伴,仿佛行走在油画里

短短的两天内,我已经完全被璐璐打败。

璐璐的脑袋装满无厘头的问题,

总是笑得毫无遮掩,笑得五雷轰顶般嘹亮,

于是也解决了在森林里遭遇熊的担忧。

除此之外,

璐璐也是一个格外独立自强的女孩,

并不要人帮扶和迁就,

背着一个冰箱一般大的登山包,

纯粹冲着对自由的向往,

便只身打马到了西域。

▲ 背着冰箱般大的登山包的璐璐同学

▲ 被白桦与落叶松的彩林环绕

从林间穿出的一刹,

壮阔的喀纳斯河谷,

携着漫山遍野的秋色袭来。

我们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只是打了鸡血般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走过喀纳斯河的大拐弯,

走过两口交汇口,

不省人事地陶醉在这油画般的美景中。

▲ 贾登峪到禾木徒步的经典河湾

▲ 阿尔泰山,这辈子见过的最宏伟的秋色

“嗷嗷嗷!好冰!好冰!”

“我也来!嗷嗷嗷!嗷嗷!”

某一个晚上,

美丽峰下的一个哈萨克人圆木小屋外,

传出了两个此时彼伏的嚎叫声,

响彻了安静的喀纳斯河谷。

那是我和璐璐同学在院子里,

借着月光,强忍着冻骨的痛,蹦跳着,

用河里抽上来的冰水冲脚的悲惨故事。

▲ 徒步第一晚,住在半山间的哈萨克人小木屋里

▲ 屋外是美丽的河谷,远处是美丽峰的方向

▲ 屋里是暖和的火炉,抵御着秋日夜间的严寒

木屋外的世界带着极北之地的寒冷,

我们却在通着炉气的坑头上,

枕了一夜的温暖。

坑头的墙上挂着一对小年轻的新婚照片,

那是这家大叔大娘的儿子,

已经去到了外省打拼。

爹娘在家,儿在远方,果真在哪儿都一样。

▲ 璐璐向屋里的两位大娘学习做拌面

▲ 小木屋的大叔给我们讲述了远在外地的子女的故事

一夜变幻,河谷已弥漫起晨雾。

白桦与冷杉林间的草甸上,

我们的小木屋还在酣睡。

这一场仙境,是对徒步者最好的犒劳。

▲ 黎明时的晨雾仙境,是对徒步者最好的犒劳

离离原上草,隐匿着弯曲的徒步小径。

风吹起时,草被波浪般地吹开,

还会露出牛羊的身影。

草原的尽头,我们终于抵达了禾木。

传说中的图瓦人村寨,

就在山谷间积木般地摆放着,

果真像一个童话。

禾木的悠闲时光,

就是躺在木屋客栈的草坪上,

晒着袜子,打一会儿盹,

看一会儿三毛的《万水千山走遍》。

这个最美的季节,村里只有屈指可数的游客,

一改曾经的熙攘。

到处都是斜顶的小屋,圆木之间垫着苔藓。

村口有一间中国邮政的小房子,

我选了张明信片寄给家人。

一直浪迹在外,总有个家字萦绕心头。

▲ 在禾木客栈晒太阳,幸福莫过于此啊

极其喜爱禾木郊外铺满落叶的金色林子。

迎着夕阳走在其中,

光影斑驳,脚底沙沙微响,

自己也成了童话里的人物。

时间在这里一瞬接着一瞬,

像是一纸翻过的书页,

一片凋零的叶子,

一眨眼不见的年华。

▲ 漫步在禾木郊外的金色落叶森林,往事翻飞

每当暮垂,村口的木桥会关上门,

防止牲口大半夜跑到山上去私奔。

我们坐在禾木桥的栏墩上,

看河水静静流淌,

看牧者赶羊、学童暮归,

看炊烟在玫瑰色的天空升起。

最难忘的是,

一个月黑风高的午夜,

整个禾木村已经没有灯火。

被饿醒的我俩,

却戴着头灯在黑暗中摸索觅食。

璐璐一边小心应对她想象中的妖怪,

一边闻着肉香前行。

肉香的尽头是一间漏着微光的房舍。

璐璐胃急如焚,两眼射出凶光,

丢魂似地朝那间小屋走去,

一阵猛敲:

邦!邦!邦!

门吱呀而开。

璐璐探进一个头,

我听到她有气无力地声音:

“你好,请问你们在吃什么呐?”

在屋里主人惊诧一分钟后,

我们已经坐在桌前,

吃起人家的羊肉火锅。

拜神经大条的璐璐所赐,

这有史以来最羞耻的一顿蹭饭,

却圆了我一个“徒步中吃火锅”的长久心愿。

也就是从这一晚开始,

揭露了我们在的秋天,

不可一世的快乐疯癫。

▲ 禾木黎明,被晨霜封印的童话传说

从禾木攀过达坂前往黑湖,

一路秋色绝美。

这是全程徒步中最为漫长的一天。

抵达小黑湖时已近日暮,

我像坨泥巴一样瘫在草甸子上,

天空有鹰在翱翔。

▲ 从禾木往黑湖的攀升,景色绝美

▲ 随意一瞥,都是醉人的色泽

▲ 爬升到达坂处,体力已所剩无多

森林褪去,一座雪山横亘在草原上,

湖岸只有两三顶小毡房。

毡房的主人刚策马回来,

戴着一顶蓝色毛线帽,很是害羞。

他的老婆却十分大方,

倒出一桌的奶酪硬面包,

还教我们一起做面片汤。

▲ 告别哈萨克一家,继续启程

▲ 小黑湖畔的哈萨克毡房,我们的避难所

▲ 天色渐暗,雪山镇守一方天地

天很快就黑透了,

剩下漫天的星光。

毡房的主人给我们讲起毡房的搭建方法,

讲起阿尔泰山绝美但可怕的冬天。

入睡前,

万分惊喜地加入了这家人的dance party。

我们一行五人,在黑湖畔的毡房里蹦起迪,

录音机的民歌旋律从毡房飞出,

融入无尽的天地。

环境越是恶劣得不通情理,

人们却越会想出法子打造出人情。

▲ 惊喜 max 的私人舞会,和一家人一起 high

那一夜,

我和璐璐霸占了毡房里的二十床被褥,

格外珍惜阿尔泰山一年间最后的温暖。

我知道,再过数日,

这家人也要在雪季来临前离开,

黑湖将重归自然的怀抱。

▲ 临行之前,男主人带我们去大黑湖游览

▲ 雪山脚下的大黑湖,有着小黑湖不可比拟的壮阔

▲ 小黑湖,苏格兰高地般的风景

徒步者,看天吃饭。

哪里知道,

从黑湖前往喀纳斯的这最后一程,

竟是数日徒步最崩溃的一天。

滂沱大雨不带怜悯地浇在身上,

即使披着雨衣也早已湿透。

浓雾中的森林颇为暗黑阴森,

溪流改道,顺着山径冲下,泥泞不堪。

每一步泥淖都没过脚踝,

斜坡处,我一连摔了好几跤,

摔在岩石上,撞伤膝盖;

扶住树干时,又划破手掌。

革命尚未成功,却已伤痕累累,气馁不已。

难以忘记,在透尽体力翻过山峦,

第一眼看到暮色中的喀纳斯湖的心情。

大概就是,

活着,真好。

▲ 喀纳斯油画般的小屋,治愈了一切的疲劳

就像所有徒步都有旷世大美在终点作为奖赏,

喀纳斯之美亦难以用言辞形容。

清晨的神仙湾、月亮湾、卧龙湾,

常年被云雾封锁。

阳光也许能照亮山坡上的白桦,

却照不进云雾里的针叶林,

那是隐藏起来的纳尼亚传奇。

▲ 清晨的喀纳斯神仙湾,有如仙境

▲ 经典的月亮湾,蓝得透亮的水色

▲ 晨雾之下,是藏起来的纳尼亚传奇

▲ 神仙湾,关于喀纳斯的梦全部留在了这里

▲ 大爱的西伯利亚泰加针叶林,阿尔泰山的独特气质

直至撰写此文的现在,

即使已经数次看过川西、北美、北欧的秋色,

与喀纳斯相比,

却无出其右。

▲ 雪山环绕的喀纳斯湖,有如《霍比特人》里的长湖镇

▲ 卧龙湾的浮岛,无法到达的小秘境

▲ 喀纳斯湖,水怪终究只是个传说

我们的大喀纳斯穿越之旅,

在喀纳斯与白哈巴的几日浮生中结束了。

然而,

我记忆里最美的阿尔泰山,

永远给了几日徒步间走过的那些无名之地。

我在喀纳斯拍了无数的照片,

但森严的栈道、摄影人一字排开的观景台,

总在提醒我,

这里像是一场讨好的、谄媚的秋色表演。

鲜艳的色彩本身并没有意义,

有意义的是黑湖上空盘旋的鹰,

是草原上用尽全力奔跑过的马,

是油画般小木屋里老奶奶的笑容给予的温暖,

是严寒和孤独中自娱自乐的那点生活的微光。

▲ 白哈巴,油画里的国境线村庄

▲ 从喀纳斯前往白哈巴的路上看到的雪山

不辞而别

- 我们都是火红色星球上的小小生命 -

我们在喀纳斯捡上了新的同伴,

莫大哥,

一位来自新西兰的华侨。

差不多是在璐璐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

吹嘘完我们的徒步行程后,

莫大哥就下定决心要跟随我们。

▲ 五彩湾,耐心等到日落之后的美妙颜色

▲ 乌尔禾魔鬼城,璐璐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乌尔禾魔鬼城,

光天化日下的雅丹,除了燥热,一无是处。

但只要躲在阴凉处,耐心守过了太阳的考验,

就能见到最奇绝的风景。

在夕阳柔和的余晖里,

我们各自选了一座雅丹山丘攀爬其上,

就像小蚂蚁走上了盘古伟岸的遗体。

阳光把我们的影子,

投在对面的山崖上,

远远地,

在彼此的眼中,

都是这片火星般的地表唯一的生命。

▲ 攀爬在乌尔禾魔鬼城的山丘上

▲ 夕阳把自己的身影投射在雅丹的山壁上

不知往里走了多久,

远得已经看不到地平线尽头的石油磕头机。

我坐在一处最高的山头,开始等候最后的日落。

倾斜的光线让雅丹的轮廓越发显得诡谲,

晚风忽得大了起来,

有生命般地刮进一纵纵山谷,

吹奏出鬼哭狼嚎的呜咽声,

我于是明白了为什么雅丹总被称为魔鬼城。

最后一缕光芒的方向,

天幕下的剪影,

美得撕心裂肺。

曾经有这样一个黄昏,

我们把生命镌刻在了这星球火红色的洪荒之上。

▲ 把生命镌刻在火红色的洪荒之上

在奎屯,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

然后和司机师傅跌跌撞撞地,

找到了向往已久的独山子大峡谷。

车停在暮色里,

我们向着远处的悬崖飞奔过去。

▲ 在日暮前抵达奎屯河大峡谷

在我们前方一米,

大地突然断裂,

垂直地下陷出一个宏伟的峡谷。

峡谷两侧的绝壁,

经历亘古的风雨浸蚀,

以粉身碎骨的代价雕刻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

密纹般的纵深沟壑,

就像地球的岁月,被刻上了年轮。

▲ 令人叹为观止的大峡谷,风与水的杰作

璐璐很喜欢这个地方。

对女生而言,

大西北这种极致荒凉、没有植被的地貌,

往往具有很大的魅力。

璐璐讲起笑话,

在悬崖边上肆无忌惮地狂笑,

让我担忧起脚下的这一方岩土会不会崩解。

她也讲起老家的那些事,

比如被父母所安排好的人生,

工作也是,对象也是。

我才知道璐璐是逃婚才出来旅行的。

从下车起,莫大哥就跑得老远。

在我看来,莫大哥是一个颇为矛盾的存在。

一半的时间,

黏着我们,像个闹腾的小孩子;

一半的时间,

独自行动,像个住在隔壁不苟言笑的怪大叔。

他很年少时就移民离开了中国,

有着自己隐隐约约的“骄傲”。

可能年纪大了会开始忆旧,

但潜意识又不想承认。

热情与冷漠,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反复上演。

你曾是我间隔年的最后一站

谢谢你满足了我关于旅行的终极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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