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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大最纯粹的苗族部落——西江千户苗寨

时间:2019-10-26 07: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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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大最纯粹的苗族部落——西江千户苗寨

当我出现在东经103° 10' 与北纬26 °30′的交汇处——西江千户苗寨时。正值阳光漫漶的秋天。西江以柔软雍容的微笑接纳了我的兀然造访。用惊艳颠覆了一切之前的想象。

漫步深藏在莽莽云贵高原深处,这个世界上最大最纯粹的苗族部落,群山环抱的西江,峰峦无羁,云蒸霞蔚。浩瀚如海的吊脚楼层层叠叠,顺山势而建,绵延成片。有悠扬的芦笙和曼妙的歌声在空旷的山谷里渺渺回响,不绝于耳。恍若邃远的天宇飞来一群美丽的精灵,在这个纤尘不染,群峰跌宕,碧水蜿蜒流淌的绝美空间里徐徐上演古老的情景剧,在千年的封存中缓缓展开。风物因了这样的意境显得空灵而生动,让人心醉。西江的美丽与纯粹让我这个满负纤尘的旅人难以融入其间。 而我已经忘了来路,仿佛惶然行走在时光的边缘。

午后的阳光轻漫地铺撒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到秋天真实而柔软的热度,我们开始用镜头打量这座古朴巨大的村落。与其说是一个村落,不如说是一片森林,一片由吊脚木楼叠成的气势恢宏的森林,至山顶到山脚,将整座山立体地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一条清冽的小河从寨子的中间蜿蜒而过,与重重叠叠的吊脚楼一起绵延在目光之外的大山深处。镜头前不时有着苗服满头华丽银饰的女子叮铛闪烁而过或是迎面款款而来,让我有些炫目。而银饰下面端正润朗的笑脸更是荡漾我的情愫。遗落在青石板上的歌声在阳光里回荡,从远处飘来的芦笙与散落在这里的漫不经心的歌声悠然和成完美的韵律,宛若天籁。

在镜头的背后,我不禁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关于这个民族的零星记忆。苗人属远古的九黎族,战神蚩尤后。年幼的时候看过一册《黄帝大战蚩尤》的小人书,对这位被魔化而最终失败的战神一直在冥想中敬仰。年幼的纯真无所谓正统与邪恶,勇敢的失败者往往容易被最初的善良定义为英雄。这种情节如定格的画面,愈久愈清晰,难以动摇。历史交汇,民族交恶,总是用战争用鲜血来洗礼。逐鹿之战是一场壮烈千古的旷世之战,这场远古的战争的结果最终界定了中华民族的走向和格局。“逐鹿之战”“绝辔之野”演绎了中华历史第一场气冲云霄的悲壮。绝辔,割断缰绳,一任曾经驮载蚩尤纵横沙场的剽悍战马,在溅满鲜血积满尸体的殷红荒原上踽踽踯躅,在铜青色天幕映照下,伴着清冷残血的旷野中长啸悲鸣。远古的天际,一片绛红色的荒昧。

九黎蚩尤败了,家园便成了故乡,民族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迁徙,具体的说是悲怆的流浪,是含泪离别故土的漂泊,人迹罕至的土地便是家园。从黄河流域迁徙到长江流域,一走就是五千年,一次次的流离失所,所有的故乡都成了异乡。在不断迁徙中流亡,在流亡中流浪。最终走进湘西北,隐遁于云贵高原莽莽群山中。青涩的文字一次次遗留在异乡的路上,而流浪途中的悲怆之声却世代相传成歌。祭奠祖先蚩尤的身姿最终成为舞蹈。 相信西江苗族,应该是具有最为纯正血统的蚩尤的后裔,因为他们走得最遥远,最坚决。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走到了世界的边缘。这里是最后的家园。身首异处的蚩尤飘荡千年的灵魂最终在这里得以安息。此处灵秀的山水最终为他们千年的漂泊做了完整的注脚。他们用自已勤劳与朴实,用独特的音乐和舞蹈为西江这片原本苍茫的深山演泽出神秘和绝美的文化与风景,“苗人居高山”这话咋听让人有些心酸,而此刻我觉得有些快慰。因为只有他们才是大山正真的子民,火耕水耨、不见盈亏、焚膏继晷、历尽辛劳。大山则馈赠以如此静谧的美丽足以让外界世人妒忌的风景和广博的资源。生命、歌舞、山水、家园在这里揉合完美到极致,展示在世人眼里的是永恒的神秘之美,也是悲壮的生命之美。

这个时候来到了西江,赶上了最好的季节和时日,深秋的枫叶正红,漫山遍野、层林尽染;在这里,枫树因有灵性其祖先源自枫树而被奉若神明。而十一月的下旬正好是苗族人过大年,最柔软的阳光,最绚丽的枫叶,最古老的节日,汇集在一起;西江,宛如盛妆的少女,盈盈而立。偌大的山寨扬溢着节日的气氛,族人身着传统的节日服饰,在江边的祭坛盛装出场,苗鼓声声,银饰叮当。载歌载舞,欢乐潜藏了神秘和庄重。忽然意识到眼前这群唱着多声部自然和声,跳着古朴神秘的芦笙舞的苗人,演泽的正是神秘巫文化的精粹。他们用舞蹈祭伤解耻,用歌声传承世代的叮咛,用芦笙衔接岁月,歌唱在这里并不止是闲情逸致时的坦露。在这个遗失文字的民族里,歌是一种载体,传承着藏在整个民族基因里的基本情感,传承着整个民族对生命的终极感悟。歌,是否原本就超越了文字,亦或是文字早已被歌所摒弃,只有歌的民族,在历史的进程中是不是另一个生命层面的高度?怅然若失中,我一度陷入冥想。

朋友的安排下,我们走进一户苗家,这是一座并不大宽敞的小院落。已成家的两兄弟和老人们住在一起。年饭的长条形桌上放满香味可口的菜肴,微辣而略带清纯的酸味,桔红色的杨梅米酒很是诱人,我们是在大媳妇的美妙的歌声中开始这次不同寻常的苗汉大年饭的,大媳妇是一个漂亮大方、利落的女人,待亲朋友人入席座定,她端起一碗杨梅米酒走到条桌的尽头开始歌唱,“爬上高山顶/阿妹眺四方/苗家美如画/山高河水清/妹嫁到哪里/都是好家园”然后一饮而尽,笑意从容。我相信这是她们生活里的常态,没有预先导演。正如我们汉人朋友相见握手那样自然。苗家土酒对于我们这群不胜酒力的汉人而言,有相当的烈性,然而当你每次欲搁杯不饮时,敬过来的酒碗和缠绵婉转的苗歌径直在你耳边响起,歌声会不断唤超潜藏内心最后的激越与真诚,所有的语言和理由都无法抗拒歌声的召唤,他们用歌声传递了我们用身体和精神的极限来承受的热情。

转头,眺望窗外的西江,在如火的夕阳里暮色氤氲。我知道,我的身心已经在这个时光边缘的村落畅然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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