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成就者，有两个弟子，持戒都很好，也都非常努力和精进。
一位是师弟。他熟知老师的各种教导，辩才无碍，常常讲经说法，广受赞誉。
他有五百弟子，还主持着多个道场、寺庙，定期组织学习佛经。很多人跟着他，开始学佛修行。
另一位是师兄，大字不识，只知道一点老师所教的，静坐的方法。
他独自远离尘世，在静僻的森林里、墓地中、大树下，修头陀行。破衣、节食、不躺下睡觉、内观禅修。
很快，他也开始吸引其他人前来追随学习，弟子慢慢多了起来。
这位大法师，对师兄广收弟子的行为，很不同意。特别当师兄的弟子拜见他，说从来没有学过一部经，更是十分生气。
“这是什么师父？不教人学习佛经？看来，我得安排一次辩经，让大家知道他的真实水平，以免误人子弟！”
很快，他的机会来了，师兄出门办事，经过他那里。
他设立了两个高座，召集众多弟子到场，准备给大家看出好戏。
这时候，他们遍知一切的老师，已经知道这件事，于是也到了会场。
大成就者的到来，让大家意外又高兴，于是顶礼，请尊者上座，开示讲法。
老师首先问博学的师弟：您知道初禅的境界吗？他一时语塞，只能摇头。
再问二禅、三禅、四禅境界如何？师弟也无法回答，深感惭愧。
老师转向头陀师兄，问同样的问题。他回答得非常仔细，成就者赞叹不已。
再问四个果位的阶段感受，头陀师兄也从容禀告，很明显，他早已证得阿罗汉果。
面对诧异的弟子们，成就者说：你们的老师，就像牧童，只负责带牛吃草，不能喝奶，不知道味道。
而头陀弟子，才不负我的教导，因为，他喝到了牛奶，也知道佛法的味道了。
这个成就者，就是佛陀。为了提醒大家，开始每天的内观修行，他留下一首诗：
多读佛经少实修，犹如空牧别家牛。
离尘内观修清净，自然解脱何须愁。
解脱是终点，只学不修，就像知道路，却不去走。临终之时，你一定会深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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