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做园林工程挣了钱，培养了两个儿子。他们成家后，堂嫂的身体一直虚弱，干不了活。堂哥迷上了打麻将，赌资不大但荒废时日。眼见家里的钱越用越少，堂哥就帮助人家放高利贷。
有个Zc的老板姓曾，在我们这儿搞了个大树园。他专做香樟树的生意。他低价收购远近人家零零碎碎的樟树，移植过的树上工地容易成活，好卖价格高，利润很大。
因为我的堂哥和曾老板有业务上的往来。曾老板要扩大大树园，需要资金，我的堂哥就帮他借高利贷。
当时我们村上许多人都拿到利息，偿到甜头，本息继续给我的堂哥放高利贷。直至去年，那香樟树价格一路下滑，曾老板见资不抵债，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堂哥一下子有八十多万元钱的外债落在他自己的身上。许多人经常找他要钱，闹得他的两个儿子家都不得安宁。他日益憔悴。
堂哥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一家园林公司的老板，他怕老婆。老婆为人行事泼辣，会跑业务，公司都是靠她支撑。她不待见公公，现在公公欠了担保钱，而且公公扬言，他胃癌死后他不会欠别人的钱，有儿子会替他还。大儿媳听到别人的传言恨得牙痒痒的。
小儿子是花木经济人，他虽然事业没有哥哥大，但是他倒是个有能力有主见的人。他挣钱后，在镇小学旁买了一套房子，她的老婆是小学老师，上班近。后来钱多了，他就在我儿子住的小区里买了套别墅。堂哥的小儿子搬进别墅后，他小学旁房子空了，我的堂哥觉得镇上过日子舒服，二老就住了进去。
小儿子的老婆有文化，她的父亲是我堂哥的同学。她对堂哥堂嫂有孝心，也不斤斤计较；她还经常买衣服买吃的给堂嫂。
堂哥出院后，需要人照顾而堂嫂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干不了。两个儿子便商量着找保姆。但是堂哥不肯。他觉得小儿子家两个人会照顾他会更好，他就懒在小儿子的别墅里不走，堂嫂也跟了去。可是，小儿媳要上班，儿子要跑业务，很无奈！堂哥不喜欢大儿媳就不去他们家，大儿媳反而落得清静。
今天，我在市场上碰到堂哥的小儿子。他讲他和他的老婆待候不了父母亲，他们就雇了个保姆服侍他们。每当堂哥打电话给大儿子，他们夫妻二人推三阻四的。堂哥发起火来的时候，大儿媳答应每月给他500元钱。我不明白这是伙食费还是医药费。反正，堂哥每次去医院，他都是小儿媳妇或者是小儿子陪着。
堂哥生了胃癌，现在吃药看病花费很大。小儿子夫妻两个虽然有怨言，但是看到原来身材高大的父亲慢慢缩小，心生怜悯，终究没让怨言发作。
有的时侯，看到堂哥堂嫂在镇上溜达，他们走路缓慢。他们真的老了，我的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