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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汇总9篇)

时间:2018-10-28 16: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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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汇总9篇)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手抄报

做好总结,能够让我们迅速从失败中恢复过来,继续前进。终身学习是在不断变化的社会中保持竞争力的重要途径,我们要保持学习的热情。接下来是一些值得一读的总结样例,希望能对大家的写作有所启发。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一

听老人讲,在民国年间,七曜山草深林茂,常有群狼出没。解放后,大炼钢铁,林被砍伐怠尽,狼也一度绝迹,仅留下一些就快淡忘的传说。

13岁那年,正是1981年。那年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

责任。

制,农民大量开荒。低河谷一带,就很难见到一片成规模的森林了。麻雀、斑鸠等雀鸟一天天绝迹,至于狐狸、狼等动物,则更难见到它们的行踪。只青山梁等高寒地带,听说还有少数的狼出没。乡下人天性。

乐观。

吓唬小孩子时偶尔套用一下那个老掉牙的故事:“狼来了!”久了小孩子们也知道了大人们是在吓唬他便反击:“你才是狼!”

那时,乡下没有动物园,电视也没有普及,至于狼是个什么模样,小孩子就把它想像成一只很高大会吃人的狗。

其实,不光小孩子,村中好多40岁左右的大人也没见过狼是个什么模样。

顺便说一声,我老家的村子正是处在一条小河边,海拔就400米,叫月亮湾,地形像一个十七八的夜晚的月亮。四周是险峻的山,只靠南有一个缺口。封住缺口,则封住了月亮湾的门。

最先发现那狼的是村东的李满子。李满子50多岁,是个瘸腿。

那一天夜里,李满子在坝上纳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忽然被一只温热的舌尖舔醒。那舌尖湿湿的,还喘着粗气。李满子以为是什么人开玩笑,睁开眼,正要破口大骂,就发现一条牛犊子般大的动物,睁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细细地端详着他。

天哪,是一匹狼?早年,李满子走鄂西,翻茅草坪过四十二坝,阅狼无数,因而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只狼。

但他还是吓得一声惊叫:“狼来了!”这一声惊叫,不光是吓跑了那只审视他的狼,也唤醒了月亮湾所有熟睡的村民,月亮湾立即骚动起来了。

事件的结局是狼被堵在了月亮湾中。七八个壮汉扛着锄头、钢钎堵住缺口,其余的村民则将狼穷追猛打,最后逼上刀锋梁,狼无路可走了,一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了下来,让村中人抓了个活的。

听说抓住一只狼,最雀跃的当数我们这些小孩子了。打小,大人们就将狼的印象镌刻在我们的脑海中,说狼凶残、狡诈、嗜血成性,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们都想一睹狼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几个小孩子拥到关狼的地方,见到的是这样一个情景:那狼个头儿不大,灰白的皮毛,被一根铁链套在村长的院子中。狼耷拉着头,因失血过多,眼中已没有凶光了。见了我们,它抬起眼,看了看,我们发现它的眼光竟很迷茫。村长说,狼最狡猾了,会假寐,一不小心,它就会逃走。等剥了它的皮,一家分一块肉,享受享受狼的美味。

当然,能够吃到狼肉,那是最开心的事情了。3天之后,经过村民们集体讨论,说狼是世间最凶残的动物,一定得将它折磨至死。

处决狼的那天,村长的小院挤满了人。亏他们想出了这个办法:一桶拌和了大量辣椒面、暗藏了一把锋利的刀的猪血,被提到狼的跟前。

狼果然是世间最凶残的嗜血动物。一闻见猪血的味儿,就像烟鬼瞧见了鸦片。看来那狼是饿极了,它伸长舌头,疯狂地舐食桶中的血。一边还发出“呜呜”的低吟音。掺了大量辣椒粉的猪血当然很快就麻木了它的舌头,那舌头撞上刀口。它也浑然不觉。

狼的舌尖被刀尖划破了,殷红的血开始一滴一滴地从舌尖渗入猪血中。狼一边“呜呜”地沉吟着,一边继续疯狂地舐食桶中的血,麻木的味觉已让它难以知道疼痛,难以分清哪是猪血,哪是狼血。

那是怎样惨烈的一幕啊!两个小时以后,狼死了!它不断地舐食着那桶包括自己一滴一滴不断渗进的猪血,最后终因流血殆尽而死。

至死,狼的眼光都很迷茫,它瞅着满院子的人,瞅着北方的天空,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大人们说,狼是无泪的。但我们却惊奇地发现,临死时竟有两滴眼泪噙在这狼的眼中。两滴眼泪,竟让满院子村民鸦雀无声。良久,村长方叹了一声气说:“剥皮吧。”

我家也分了一块狼肉。和着晒干的薯片炖,满村子飘着狼肉的浓香。我们连汤带肉,吃了个罄尽。只等第二天,青山梁的舅爷来我家走亲戚,听说了,特意去看了看那张狼皮后,方说:“这是一只可怜的狼。”

原来,自然植被原本丰厚的青山梁也被人垦荒了,建果园,开茶场,将那些原始森林一寸一寸地缩小。有一天,实在无处栖身了,就从林中跑出一窝狼崽,让村民们抓回。接着就出现了这只母狼。母狼找不回它的孩子。就夜夜嚎泣,噬咬村民的牲畜。村中人想着也许是因了那窝狼崽的缘故,就将狼崽送进了县城的动物园。以后。母狼也从青山梁消失了。

最后,舅爷说。月亮湾是去县城的必经之地,想来这狼是闻着气味,寻崽时误进了月亮湾、县城就在北方,这也是狼临死前面朝北方呜咽的原因。

听了舅爷的讲述,我心中也不免叹息一声,可怜的狼呵。

往后,七曜山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狼的传闻。也许,狼是真的绝迹了。后来,

生活。

在城市中,偶有朋友约我出去涮狼肉火锅,我会婉言相拒:“狼是保护动物,哪能乱吃呢?”

其实,那只流泪的狼一直在我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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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二

大约在四千多年以前,我国黄河、长江流域一带住着许多氏族和部落。黄帝是传说中最有名的一个部落首领。以黄帝为首领的部落,最早住在我国西北方的姬水附近,后来搬到涿鹿(今河北省涿鹿、怀来一带),开始发展畜牧业和农业,定居下来。

跟黄帝同时的另一个部落首领叫做炎帝,最早住在我国西北方姜水附近。据说跟黄帝族是近亲。炎帝族渐渐衰落,而黄帝族正在兴盛起来。

这时候,有一个九黎族的首领名叫蚩尤,十分强悍。传说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他们全是猛兽的身体,铜头铁额,吃的是沙石,凶猛无比。他们还制造刀戟弓弩各种各样的兵器,常常带领他的部落,侵掠别的部落。

有一次,蚩尤侵占了炎帝的地方,炎帝起兵抵抗,但他不是蚩尤的对手,被蚩尤杀得一败涂地。炎帝没法子,逃到涿鹿请求黄帝帮助。黄帝早就想除去这个各部落的祸害,就联合各部落,准备人马,在涿鹿的田野上和蚩尤展开一场大决战。

关于这次大战,有许多神话式的传说。据说黄帝平时驯养了熊、罴、貔、貅、貙、虎六种野兽,在打仗的时候,就把这些猛兽放出来助战(有人认为,传说中的六种野兽实际上是以野兽命名的六个氏族)。蚩尤的兵士虽然凶猛,但是遇到黄帝的军队,加上这一群猛虎凶兽,也抵挡不住,纷纷败逃。

黄帝带领兵士乘胜追杀,忽然天昏地黑,浓雾迷漫,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使黄帝的兵士无法追赶。原来蚩尤请来了“风伯雨师”助战。黄帝也不甘示弱,请天女帮助,驱散了风雨。一刹那之间,风止雨停,晴空万里,终于把蚩尤打败了。也有一种传说,说是蚩尤用妖术制造了一场大雾,使黄帝的兵士迷失了方向。黄帝用“指南车”来指引,带领兵士,依着蚩尤逃跑的方向追击,结果把蚩尤捉住杀了。这些神话反映这场战争是非常激烈的。

各部落看到黄帝打败了蚩尤,都挺高兴。黄帝受到了许多部落的拥护。但是,炎帝族和黄帝族也发生了冲突,双方在阪泉(今河北涿鹿县东南)地方打了一仗,炎帝失败。从此,黄帝成了中原地区的部落联盟首领。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三

民国初年,鲁中沂山镇有个富豪叫李天翔,他名义上是个生意人,实际上是聚粮寨土匪的幕后老板。他住着高墙大院,豢养着看家护院的武装打手,有自己的碉楼,碉楼上伸着十几条快枪,官府都怕他。

镇上有三个结拜的手艺人:铁匠王大贵、木匠李二娃、石匠郑三炮。三人和李天翔本无纠葛,偏偏李天翔酒后在集市上撒野,一脚踢死了王大贵的老爹。对他来说,踢死个小百姓就如同踩死个蚂蚁,他怕他们闹事,就嘱咐手下,随便赔点银子,要是王大贵敢来闹事,就好好收拾他。

王大贵带着李二娃、郑三炮果然找上门来,只是条件出乎李天翔的意料。王大贵提出,李家是大户,能不能施舍李家村南树林中的一棵老榆树,他让人给他爹打口好棺材。李天翔听了,鼻子哼了一声,挥挥手,算是答应了。

过了几天,李天翔带着几个带枪的随从喝酒归来。路过王大贵家时,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一拐弯就进了王大贵的院子。只见王大贵正在帮着李二娃干木匠活,那棵老榆树已经被修理成小房梁一般光滑,截成了一大段,又被大锯剖成两半儿,李二娃拿着凿子正在一半木材上挖槽。

李天翔问王大贵:“大贵,你不是说用我家的老榆树给你爹打棺材吗?怎么你爹都埋上了,这榆树还在这里?”王大贵不冷不热地说:“天这么热,要等到棺材打完,人都能臭了。我们先草草把老人家葬了,等到五七大祭时,再给老人家换上打制的新棺材。”

回去的路上,李天翔越想越不对劲:打棺材,应该把木头解成木板才对,他们怎么把圆木剖成两半,还在剖面上挖槽呢?这帮穷鬼借着给他爹打棺材的名义要的榆树,这八成是打成家具偷偷卖钱啊!李天翔越想越气,就打发了几个手下去王大贵家问个究竟。

时辰不大,几个手下回来了,为首的对李天翔说:“老爷,王大贵那几个穷鬼真他妈的是穷讲究,说要给他爹打个棺椁,就是大棺材里面还套着个半圆盖的小棺材,挖槽就是为了打制半圆的棺椁盖呢。”

李天翔摆摆手说:“算了,反正那棵榆树送给他了,让他们穷折腾去吧。倒是听说九山坑那边的穷鬼闹暴动闹得厉害,你们几个通知山上,要提防着点,再就是碉楼上要警醒着点。”

那个手下拍着胸脯说:“老爷,穷鬼闹暴动,咱们也见过几回了,拿着锄头、扁担,顶多有几杆鸟铳、土枪,就是来了,对着咱这高墙大院厚铁门,那也是鸡蛋碰石头。”

李天翔点点头,咬着牙说:“说得好,我们这边有事,一发信号,山上的弟兄们很快就能赶到,里应外合,杀他个干干净净!”

说归说,九山坑那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可怕,暴动的农民抢地主老财的家产,烧毁他们的地契,有几个地主老财还被打死了。李天翔听到这些,加强了戒备,确保万无一失。

几天之后,九山坑的起义军果然杀到了李天翔家。可是,面对李天翔家坚固的防御工事和密集的火力,起义军队伍仅凭几杆鸟铳、土枪,无济于事。李天翔拿着盒子炮在碉楼上看到暴动队在远处探头探脑的样子,感觉好笑,就用铁皮卷的喇叭喊:“穷鬼兄弟们,我们李家大院没什么可施舍给你们的,只能用子弹招待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讨饭吧。”他的手下听了,都哈哈大笑着朝着远处放枪示威。

照这样下去,根本不用山上的弟兄们下来支援,再说,李天翔也害怕起义军会有诈,山上的人反倒中了调虎离山计,因此,他就没有向山上发送求救的信号。

夜里,几个妄想摸黑靠近的起义军,都被碉楼上的哨兵阻击了回去。李天翔巡视了一遍,放心地回屋睡觉。夜半时分,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响起,李家大院坚固的铁门被瞬间轰开。起义军借着爆炸的烟雾,冲进了李家大院。

吓破了胆的李天翔还没弄清起义军哪里搞的大炮呢,人家已经杀进了院子。麻痹大意的家丁也乱作一团,四处逃窜。

一天后,一个山下的探子跑上山来报告,说轰开李家大院铁门的大炮,就是王大贵、李二娃他们用老榆树造的“木炮”。他们早就暗地里和九山坑的暴民勾结上了。

李天翔瞪着眼睛,指着探子的鼻子说:“放屁,老榆树怎么能造炮?穷鬼们瞎咧咧你也信!”探子指天发誓:“老爷,千真万确,我们不是见李二娃在剖面上挖槽吗,哪里是打棺椁的半圆盖啊,挖好槽沟的两半合起来,就是炮筒。听说是王大贵打了二十四条铁皮箍,把炮筒箍得紧紧的。郑三炮那个石匠,学过造火药炸石头,他负责给大炮填炸药和碎石、铁块等弹丸,把炮口用棉花、泥巴塞紧,点燃引信,就能开炮。这三个穷鬼凑到一块儿,就把我们大门给炸开了。”

李天翔气得一巴掌打在探子脸上:“饭桶,早干什么去了,造大炮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没察觉!”探子委屈地说:“他娘的,谁知道木头还能造大炮啊!”

就在李天翔害怕起义军攻打山寨时,山下传来消息。因为官府调集了民团等武装围攻,镇上的起义军快撑不住了。李天翔大喜,立即带领人马下山算账!

起义军顶不住进攻,很快就撤了。笨重的木炮还放在王大贵家的门前,木炮已经填充了弹药,炮口也已经塞好,估计是没来得及点燃引线,就被打跑了。

看着自己大院的破败模样,又看着王大贵家门口新挂起的“农民救国会沂山分部”的木牌子,李天翔气就不打一处来,喝令手下:“给。

老子。

掉转炮口,让这家穷鬼片瓦不留!”

和李天翔一样,他的手下们玩过枪,但没玩过炮,都想瞧个稀罕,好多人捂着耳朵,等着看木炮如何把王家的草屋子轰上天。

李天翔亲自点燃了引信,引信冒着火苗烧了起来,还没等李天翔退后三步远,轰的一声,木炮炮膛炸裂,李天翔和众多随从被炸上了天。原来,这炮是王大贵他们故意丢下的,炮膛里已经被塞满了炸药,炮口被圆木楔死,外面又封上了棉花和泥巴。李天翔不知底细,一点便炸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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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四

相传在很久以前,滕县这个地方非常美丽富裕,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忽然有一天,变得天昏地暗,劈雷闪电,大雨下个不停。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玉皇太帝把一条犯了天规的白龙贬下凡间。但它执迷不悟,仍然不守规矩,危害百姓。

老百姓们不知老天爷为什么发怒,都纷纷在家里烧香磕头,请老天爷别再下雨了。正当人们苦苦哀求的时候,那条恶龙在雨中现身了,只见它张牙舞爪,恶狠狠地对老百姓们说:如果人们不把猪、牛、羊送到它说的地方,它就要兴风作雨,淹没庄稼。百姓们害怕,只得答应了它。那恶龙见答应了它,便收了法术,等待美餐去了。

等恶龙走后,百姓们只好把牲畜送去,年年如此。没几年牲畜都叫恶龙吃光了,恶龙还是天天要,而且饭量越来越大。老百姓唉声叹气,愁眉紧锁,但又没有一点办法。

有一天,有个白胡子要饭的老头来到这里,听人们说了这件事,便对百姓们说:“这是一条恶龙,不能再叫它作恶了,要除掉它。”人们听他这么一说,都很高兴,但马上又犹豫起来了:就这么个年老的老头,能把恶龙除掉吗?可不能害了他呀。老头没等人们说出来,好象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一样,坚决他说:“我是有办法除掉它的,只要你们今晚把牲畜、好酒多送些就行了,不要为我担心。”

等天黑了,也就是该给恶龙送饭的时候了,人们就按老头说的做了。那恶龙肚子正饿,见了这么多的东西,张嘴便吃、便喝,那真是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就酒足饭饱,呼呼地睡着了。这时,老头从人群里走出来,伸手从衣抽里掏出个象小手指般的塔,向着那龙便罩了下去。说也奇怪,那塔见风就变得很大了,一下于把龙罩住了,那恶龙还在做美梦呢。

人们见了这情景,都惊呆了,等他们想起来谢谢老头的时候,老头已经不见了。他们四处呼喊,只听头上有人说话,抬头一看,正是那老头儿,人们便呼啦一下全跪下磕头。就听老头在半空中说:“我是玉黄大帝派来除掉恶龙的。那恶龙被塔压住了,它永远也不会作恶了。你们以后就放心种庄稼,好好过日子罢。”说完就不见了。

这就是龙泉塔的来历。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五

中国民间民间传说故事是民间文学中的重要门类之一。我们可以从中去读懂古人的智慧,下面是本站小编为大家准备的中国民间民间传说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乐天龙用力地攀过了一块巨岩石,站在山崖之上,两眼贪婪地看着这个隐蔽的山洞,嘴里喃喃地道:“找到了……”那受了剑伤扎着麻纱的左臂好像不太痛了。乐天龙右手抽出腰间钢刀,削去遮蔽着山洞的藤蔓,眼前露出了一个山洞。乐天龙将钢刀交到左手,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片羊皮笺看了又看,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色。

山洞很浅。乐天龙很快便走到了山洞尽头。漆黑中,乐天龙用手摸到了一道铁门,却没有上锁,乐天龙用力一推。铁门便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足可容纳百人的大洞,洞底很高,四面也很宽敞,而且上面有几个小洞,日光从小洞直射进来,照得里面光可视物。显然这是经过人工细心设计的。

“嗖嗖嗖”三声,三柄飞刀从通道飞快射出,直逼乐天龙的面门。乐天龙虽然心中一凛,却立即停步使出一招“铁板桥”,飞刀才从他的面部一一擦过,打在洞壁上。接着,两个身影飞进洞来,其中一个魁梧老者提腿便往乐天龙的面上踏去,乐天龙仍是一个“铁板桥”,又躲开了老者的突然袭击。乐天龙翻身正想站定,另一个同行的老者亦冲上前来,乐天龙提出钢刀,准备另一番厮杀。可是那个魁梧老者忽然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从洛阳抢到藏宝图西来祁连山,一路上不断遭到群雄追杀,却在出了嘉峪关以后,所有追踪你的人忽然都不见了吗?”

乐天龙的确曾经感到奇怪,但他总是以为是自己躲藏得好而已。

那个魁梧老者继续道:“从嘉峪关到五门峡短短的二百余里路,黑马寨、天池双怪、陵川剑侠、笑佛天玄和尚和洛阳七剑,一共是五起三十二人,都被我们截下了。”

乐天龙无话可说,因为那老者说的人都曾经追杀过他。那个魁梧老者诡异地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去杀那些人吗?”不等乐天龙回答,他已先说了出来:“那是因为我们希望能通过你来找到这个宝藏。”

乐天龙冷冷地道:“也好,让我先找出埋下的金银珠宝,然后你们可以顺手牵羊地抢走……”

那两个老者同时哈哈大笑,“嗯,差点忘了告诉你,老夫复姓令狐,单名一个正字。”

乐天龙脸色一变,看着另一个老者道:“你姓罗还是姓朱?”

身后传来了冷冷的声音:“老夫是罗四海,咱们正是‘祁连三鹫’!”

乐天龙大吃一惊,正想向侧跃开时已是慢了一步,只觉背心一阵剧痛,一柄长剑已从他的背心刺入,直透胸口穿了出来。

不知从何处又窜出一位老者,冷冷地道:“老夫朱侠。”

令狐正环顾四面洞壁,摸索了好一会儿仍没发现什么。罗四海也试着敲打地面,地下却是坚硬的岩石。令狐正看了洞壁上插着的三柄飞刀,两道眼眉微微皱起,向罗四海和朱侠道:“老二、老三,你们搜一搜姓乐小子的身,取出那张藏宝图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

两人应了一声便走到乐天龙身旁蹲下来,朱侠取出了那张藏宝图看了又看,再交给了罗四海,罗四海也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两人正想将那张藏宝图交给令狐正,却听得“嗖嗖嗖嗖”四声破空之声,罗四海和朱侠哼也没哼一声便气绝身亡。

令狐正看着那个铁箱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小心点,免得辛苦了一场却要命丧荒山。令狐正退了几步,扬手使劲向铁箱射出了三柄飞刀,“叮叮叮”三响,飞刀射在铁箱的盖子上,铁箱盖子“吱”地一声被飞刀的劲力揭起了,令狐正也乘机倒退出去,侧身躲在破墙之后,竟不敢抬头张望。过了好一会儿,洞内并没有什么异样声响,令狐正才一步步地走近铁箱。

铁箱似乎没有机关!

令狐正并没有放松戒备,却见箱中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只很精致的木盒子,令狐正微有失望,心里想道:“一定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于是便用飞刀轻轻地挑起了小木盒的盖子,盒子里只有一张羊皮笺。

令狐正喃喃地道:“难道是另一张藏宝图?”

令狐正用飞刀轻轻挑起那张羊皮笺,走到大洞的光亮处细细阅读,却是愈看愈怒,脸色大变,到后来忍不住大吼一声将羊皮笺掷于地上,在狂笑声中冲出山洞,走得不知所踪。

原来羊皮笺上是这样写着:

贤兄:

你我各藏一物并相约比试寻宝之戏,若你先得此笺则小弟甘拜下风,请携此笺到洛阳小弟之居处来,以共同享用美味酒宴。

愚弟聂宏仁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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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六

“小姐,过了前面这个关口就到了风沙渡了。”马车上的青衫老者转过头来,掀开了身后的帘子。

马车里面的白衣女子本来昏昏欲睡,被他这么一问,立马强打起精神,从窗口里探出头向外望去。

已是黄昏,前面还是漫天的黄沙,隐隐约约能看清不远处是一块儿一人高的青石,上面刻着遒劲有力的“风沙渡”三个大字,炽烈的残阳给这三个大字沐上了一层异样的血色。

“继续走吧,前面应该是有客栈的。”女子有气无力地放下了帘子,又恢复了方才假寐的样子。老者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赶起了马车。

两人继续行了不到一刻钟,便看见前方有一家破旧的客栈,老者打起精神,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又折身将车里的女子扶了下来。客栈门口也不见有小二迎接,两人便径直走了进去。

本是将夜未夜的时刻,昏暗的客栈里却连烛火都未舍得掌,老者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了。老者面色一变,就要转过身去,却见屋子里慢慢亮堂了起来。一个穿着麻布长衫的俊俏男子掌着灯从门边的柜台后走了出来。

“两位是要住店吗?”那男子笑道。

老者点了点头,那女子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这时,楼梯上一前一后走下来了两人,一蒙面的黑衣老者,一面色蜡黄的妇人。

“如此甚好,几位一起用完饭再上去休息吧。”男子将灯放在了桌上,折身去了后院,片刻之后,便见他端了饭菜上桌。

几人都是缄默不语,老者和那女子匆匆吃过,便随着男子上了楼。男子将他们领到了最深处的两间屋子,道:“两位熄了灯之后便不要出来了,这荒漠之中,夜里怪物可多了去了。”

女子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敢问掌柜的,这里可有什么怪物?”

男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你这姑娘,当真是冒失。我与你说,在这里,最可怕的不是土匪胡人,而是那神出鬼没的沙妖。要说这沙妖,遇上了男子,便会变成风华绝代的美人,若是遇上了女子,便会变作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最是会惑人心智,吸人精血。”

女子被吓得脸色苍白,男子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笑道:“两位客官快去歇着吧,免得夜深了看见些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女子唤作琳琅,听了那掌柜的话,倒也一夜无事。次日两人起了一个大早,下楼时才发现掌柜的,蒙面老者和那妇人都已经在楼下了。在交谈中两人得知,那妇人此行是为了到塞北寻自己远征多年的夫君,而那黑衣老者,也不与人交谈,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那二位又是为何而来呢?”俊秀的掌柜问道。

“家父几月前带了茶叶,要去西域做生意,谁知到了现在也不见有消息,家慈担心,这才差我到西域去看看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琳琅笑道,“这是我家的老管家,韩老,此行与我同去。”

黑衣老者听闻此言,突然目露狠戾之色,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别过头去,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掌柜的未曾看到黑衣老者的变化,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多问,离了众人自己忙活去了。琳琅和韩老用过早饭后,也是无事,便在客栈周围晃荡了起来。客栈后面也是沙地,却不知为何生了几株花草,硕大的花瓣带着刺眼的红色,煞是好看。

“奇怪,奇怪……”韩老连叫了几声。就在此时,那不知名字的妇人也走了过来,环视了四周,突然举起了手道:“两位看看上面……”

两人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客栈的墙上,一道两尺宽的暗红色沙子痕迹,一直顺着墙,延伸进了二楼的窗子里面。

难不成那传说中的沙妖进了客栈里面?妇人脸色煞白,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身旁的两人面色一凝。她望去,只见那蒙面老者的身影在窗子处一闪而过。

琳琅和韩老相视一眼,随即向客栈正门走去。那妇人只觉得毛骨悚然,便跟上了两人的步子。待三人进了客栈,却见那黑衣老者正坐在桌旁饮茶,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

“怪哉怪哉,他若是跑下来,应是面红气喘才对,怎这般自然?”韩老喃喃自语,琳琅却是丝毫不惧,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了老者的面前。

“敢问先生大名?”

“叫老夫蔡夫子便可。”老者面不改色,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琳琅一笑,也不再问些什么,随着韩老上了楼。妇人看上去惊恐至极,避开蔡夫子,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楼。忙活完的掌柜正好从后院走了出来,略带疑惑地看了众人一眼,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那蔡夫子是常年习武之人。”韩老在琳琅耳边轻声道。

“倒也不一定是他。”琳琅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还坐在楼下的蔡夫子。

琳琅和韩老此后便待在了楼上,直到用饭的时候才会下楼,只是那妇人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死活都不肯下楼,最后还是掌柜的将饭菜送了上去。

因为外面黄沙不止,四人都留在了客栈之中,似乎是察觉到了四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掌柜这一整日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的。

次日清晨,那妇人仍旧没有下来的意思,琳琅便觉得有些怪异,于是叫了韩老,两人去了妇人住的那间客房。

她敲了许久的门,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开门,韩老见状,便用力撞开了大门,只见屋子里面乱糟糟的,那妇人半跪在地上,上身趴在自己的床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黄沙。

琳琅吓得失声尖叫,听闻动静的掌柜和黑衣老者也冲了上来,掌柜的和韩老都走向了妇人,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

双目圆睁,脸色发青,显然是死去多时了。

“沙妖,肯定是沙妖!”掌柜的脸色煞白,双目无神,“你们快走吧,万一这沙妖再过来,岂不是又一条人命!”

韩老面色阴沉,环视了一周。只见屋子里的饰物散落了一地,床上的被褥之类也是乱糟糟的,西面的窗户在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啪啪的打在木质窗框上。他在屋子转了一圈,又走到了窗子旁。韩老探出头去望了望,眉头紧皱,慢慢关上了窗子。

在这荒漠之中,纵是想要报官,也无处可去。几人将妇人的尸首放在了大堂,摆上祭台。此时倒也无人提出要离去,毕竟出了这等事,谁若是此时离去,定会教人心里念叨。

掌柜的担心那沙妖再来害人,便劝诫三人快走,可那黑衣老者一直盯着琳琅二人,不曾发表看法。琳琅眼珠一转,与那掌柜的说自己不走了,果然,蔡夫子也轻哼一声,道:“老夫非住下了。”

掌柜的只能苦笑,客人要住,他岂有赶走客人之理?

是夜。

楼下摆着妇人的尸身,众人都觉着的慌,因此一入夜,便纷纷上了楼。琳琅和韩老住在最西头的客房,蔡夫子住在最东头的客房。韩老嘱咐了琳琅几句,便回了自己的房。琳琅关好了门窗,却久久不能入眠。

也不知到了夜里什么时候,原本炙热的荒漠已经变得寒气透骨,琳琅正准备起身添些被褥,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神色一凝,随即不再动弹,装作熟睡的模样。片刻之后,那脚步声到了她的门口。

“吱呀”……门开了。

琳琅尽量装作呼吸平稳的样子,一动也不动。门外之人似乎在犹豫些什么,最终在门口停了片刻,还是慢慢关了门。

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琳琅立即起了身,蹑手蹑脚跟了上去,等她到了门口,那人已经到了楼梯口,开始下楼了。

楼下只有那妇人的尸身,此人下楼是为何?

琳琅按捺不住心中疑惑,踮着脚尖走到了楼梯口。楼下,妇人灵位前的长明灯还在闪烁着,那黑衣色的人影径直走向了摆放妇人尸首的地方,开始在妇人的身上翻找些什么。

如此深夜,在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首上翻找物什,怎能不让人毛骨悚然!琳琅正欲向前,身后却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琳琅受惊,险些叫出声来,身后的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她转过头去,发现竟是韩老。韩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往下看。只见那正在尸体上摸索的人影突然一顿,猛地转过身去,往后院的地方望了望,随即不再管那尸体,折身朝楼上走来。

韩老见状,急忙拉上琳琅往回走,琳琅在转头间,瞥见后院的门口,又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伫立不动。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两人下楼,却见蔡夫子和掌柜的都是面色如常,琳琅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数,也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外面的风沙早就停了,却没有一人提出要上路,妇人的尸身,还摆在楼下。整整一日,四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直至傍晚,掌柜的才忍不住将琳琅和韩老引到了一边,问道:“两位昨夜可曾听到有什么声音?”

“哦?”琳琅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反问道:“什么声音?”

“你也知道,我是住在后院的,昨夜我起夜,正好撞见那蔡夫子在妇人的尸身上摸索着什么。要我说,那妇人的死,定与这蔡夫子脱不了干系!”

琳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身后,掌柜的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转过头去,正撞见蔡夫子狠戾的目光:“你说是我害死了那妇人?”

“那日我亲眼见你从楼上飞步下来,面色不改,定是习武之人,除了你还会有谁!”掌柜的站在琳琅两人身后,仿佛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是习武之人又如何?我只看那妇人死得不明不白的,所以才想来看看究竟有什么异样!”蔡夫子脸色铁青,显然是怒极。

琳琅和韩老移步到了蔡夫子身旁,蔡夫子神色一愣,却是没有说些什么。

“凶手确实在我们四人中间,只不过不是蔡夫子,而是你!”琳琅冷冷一笑,芊指指向了掌柜的。

“你莫要血口喷人!”掌柜的面色苍白,噔噔退了一步,单手扶在桌子上。

韩老冷笑一声:“其一,你一堂堂七尺男儿,面目俊朗,怎会甘心在这荒无人烟的荒漠开一家客栈?也不知多久时日才会有一场生意,要我看,定是你心怀不轨,开着黑店,专门坑那来往的商客,谋财害命!”

掌柜此时已经缓过劲儿来,毫不客气道:“我天性不喜官场,隐居在这沙漠又有何不可?再说你看前几日那枉死的妇人,分明就是为沙妖所害,为何偏要咬定我?”

“沙妖?”琳琅也是冰雪聪明之人,道:“妇人死去那日,塞外黄沙漫天,我等进到客房时,窗子是大开着的,满屋黄沙也就不难解释。若真是沙妖害人,又怎会将屋子里翻得乱糟糟的?难不成沙妖也贪恋人间的财物?此后韩老与我说,他在窗子下看到了未曾动过的饭菜,若是她被沙妖所害,数次上楼给她送饭的你怎会没有察觉?想必你早就害死了她,但为了迷惑我等,还照常往楼上送饭,但死人终究是不会进食,你只得将饭菜丢在了窗外?我说的可对!”

两人身后的蔡夫子若有所思,向前一步,拔出了挎在腰上的长剑。

“就这些,尔等便认定我是谋财害命的凶人?难不成尔等想着天高皇帝远,将我斩杀此地也无人知道!”掌柜看样子已是心虚至极,额头上的汗涔涔的直往下流,但还是凭着一股凶劲儿硬撑着。

“这里本是荒漠之地,若不是地下埋有尸首,你这房后怎会生出素有‘鬼花’之称的曼珠沙华!”琳琅怒道,从身后拿出了一朵艳丽异常的花,正是那客栈房后的红花!

“客栈房后的墙上有一道暗红色的沙迹,应是你之前杀人抛尸,将尸体从楼上滑至沙地,鲜血染在了墙上,再遇上漫天飞沙,这才造就了那暗红色的沙迹。也不知,你那客栈后面,埋了多少冤死之骨!”

韩老向前一步,厉声喝道:“你可敢回头看看,有多少冤魂想要你性命!”

掌柜浑身战栗,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转过了自己的头,只见客栈的门口,数架森森白骨正颤颤巍巍地向他走来,从衣饰看来,为首的白骨,正是他前些日子杀死的那去往西域的茶商!

看到门口处白骨的蔡夫子却是双眼一红,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些什么。

他肝胆欲裂,扭过头来,却正看见摆在灵堂的那妇人尸首也立了起来,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

掌柜的再也撑不住。惨叫一声便是昏了过去。

黑衣老者咬牙切齿道:“我定要亲手了结了这人!”韩老没来得及拦他,就见他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扎进了掌柜的胸口。

琳琅和韩老均是叹了一口气,却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蔡夫子了结了他之后,这才见琳琅长袖一挥,妇人的尸首和门旁的白骨便纷纷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两位真乃神人也。”蔡夫子惊异道。

“无他,会一些驭尸之术罢了,正好拿来吓吓他。”琳琅笑道。

蔡夫子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多谢两位恩人。若不是两位明察秋毫,定会让这害死我家老爷的凶手瞒天过海。”

“你家老爷?”琳琅一顿,问道,“可是那前些月去往西域的茶商?”

“正是,所以那日姑娘说是来寻自己去往西域的茶商父亲时,我才会怀疑两位是凶手,动了杀机。”蔡夫子揩了一把汗道。但直至此时,他还是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如何得知自己家老爷的事的。

“无妨。我和小姐只是找个借口住在这客栈,好弄清最近的人命案罢了。”韩老哈哈一笑,“你且在这里待一晚吧,明日便可回去了。我家小姐还有事,不再久留了。”

“塞北的荒漠之中真是有沙妖的,两位……”蔡夫子有些迟疑。

“你有所不知,这沙妖并非杀人的怪物,而是会惩恶扬善的灵。”韩老大笑,也不等他回过神来,便和琳琅一前一后出了门。

蔡夫子还跪在地上,怔了许久,待他回过神来,却见方才两人站的地方,落了一层细细的沙子,他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这两位知道自家老爷的事。

念到这里,他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只见如玉的月色下,蔓延至天际的沙漠仿佛是一汪金黄的大海,琳琅的马车,就慢步走在起伏的沙丘之上。

马车越走越远,蔡夫子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却只是隐隐约约间看到,那破旧的马车,慢慢化作了一堆沙子,融入了无垠的沙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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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七

西望一片雾气蒙蒙的山影,就是西炎山。从那里去往道士塔的路只有一条。两年前,我在那条路上巧遇了一个自称长生不老的人。他随我绕过最难行的一道山径,实在太累了,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喘气。这时,他朝我摆手。万丈树林早被雾气揉成了一团黛绿。上山前,我想一定要在天黑下来前赶到道士塔。因为,和友人约定好的。人在路上,不断被错误的方向耽搁,搞得我越来越担心迟到。

那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棵树下。

“我、我、我给您……”双手抱拳。

山下有众多乞丐跟游人讨钱。有时,他们会摇身一变成为西炎道士。说自己是西炎山道士绝对是一个好噱头。然后,手一指,山上隐隐约约浮在山雾中的道士塔,意思显见:“呃,我就是从那儿下来的。”很多外地人来我们这里,都要在他们那儿花去数目不等的钱,获得各种关于吉凶的说辞。

“我本家境殷实,无奈……杀了人,只得来山中。”

“哦。”我看着他,“你长得可不像……倒像个道士。”

后来,他说离他上山时有一百多年了。我问:“然后呢?”“我是不死之身,我倒想以神通助人迷途知返。”我微微一笑,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拳,向他辞别。我要走,他看样子并不急于阻止我。

“兄台,叫我好等。”他说。

这时,我在他身后的树上,看见一只树鼠。我从未看见过这么大的树鼠,有七岁孩童大小,并且通体灰黑。我越过他的头顶看过去,树鼠眼神呆滞地注视着我们。

我说:“迷途知返?”

“非也,非也。”那人固执地和我保持着一个可以对话的距离。

我有点儿恼怒,便冲他喊:“兄台,我是这山上修行的。下山几日,今日回道士塔!”说着,指了指,“看到了吧,再不走,山里就黑了。”

临行,我不忘折回几步,靠近他一些。对他说:“你杀过两个无辜者!”

然后,我得意地走在了路上。走了很久,我也不回头去看他,身后的山林越来越黑,陷入了一片湿漉漉的山雾中,我以为吓跑了这个人。“一百年前,我曾经杀死了你。”那个怪声扑上来。我猛然停步。

“你又来啦?”我被莫名其妙的感觉吸引了。这个不死之人让我想借此给自己找点儿乐。我笑说:“要不,你给说说一百年前为什么杀我?”他说:“我们为一个女子!”他为我描述的故事是这样的:一个肌肤雪白的青楼女同时喜欢上了我们。然后,我出手想杀他。结果,他一个失手,我死了。故事至简,我觉得很有趣。

“我杀了你。”

“杀了我?”

“对,不过,是失手。”

“你在这里等我一百多年?”

“我们有约,只要找到你……”

转念想,他跟我上山,腿脚也辛苦,干脆给他点儿钱打发掉算了,于是伸手掏钱。突然一声大叫。我在他身后的树上看见了那只鼠。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八

浙江湖州有个白鱼潭的故事。相传吕纯阳到湖州来卖汤团,他想看看世界上有多少人孝敬爷娘,因此,来买汤团的他都要问一声买给谁吃的啊?回答都是儿子吃的。卖了三天,没有一个说是买给爷娘吃的。

有一天清早,有一个人急急忙忙来买汤团,吕纯阳又问买给谁吃的呀?那人急火火地说:“我的老子吃么!”吕纯阳心想:难得碰到这个孝子,于是把有仙丹的三个汤团舀给他。

过了三天,鬹大清早来买汤团的人愁眉苦脸走到吕纯阳面前,有话想说又不好开口,吕纯阳就问:“有啥事啊?”那人说:“前天来买三个汤团,吃了下去既吃不下饭又不开口,已三天了,把人急煞了!”吕纯阳笑笑说:“你不是买给阿爸吃的么?”那人苦笑着说:“我那天是说气话,我儿子睡到半夜醒来哭着吵着要吃汤团,我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来买。我这讨气儿子,你看能想想啥办法?”吕纯阳叫他把孩子领来。不一会,孩子来了。汤团担就在河边上,吕纯阳在孩子颈上轻轻拍了三下,孩子吃下的三个汤团一下子吐到了河里。原来,如果一片孝心买给爷娘吃,吃了要成仙;不是给爷娘吃,吃了不消化,就要吐出来。

仙丹汤团吐到河里,河里恰恰有一条千年老白鱼精,它吞了仙丹变成了人,后来到湖州府当了府官。白鱼精当了府官,到了夏天也不洗浴,差人觉得奇怪:“天这样热,老爷为啥不要洗浴?”白鱼精说:“我洗浴有个怪脾气,你排满十大缸水,我才洗哩。”

差人遵照他的吩咐挑了十大缸水,说:“老爷,水已准备好了,请用吧。”白鱼精就在屋里把门关了洗浴。差人觉得奇怪,在在门缝里张望。他一看,吓一跳:这老爷衣裳一脱,变成一条银光闪闪的大白鱼。只见他在十只大缸的水面上窜来跳去。

差人心想,这是个妖怪,于是跑到江西龙虎山上请教张天师。

张天师赶到湖州和白鱼精斗法,一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狂风大雨。白鱼精斗不过张天师,现了原型,钻到河浜的泥潭里去。张天师以为白鱼精会闯祸,其实白鱼精当府官还是太太平平,五谷丰登,蚕花丰收。可张天师不放心,怕它打一个滚就要变水灾,因此封住他,不让它出来。白鱼精苦苦哀求:“天师,我啥辰光能出头?”张天师说:“今后我到湖州来你可以出头了。”可是张天师没有到湖州来,当时是骗白鱼精的,白鱼精因而没有出头之日。

话说宋朝的时候,有个书生叫韩南,一生皓首穷经,却在京城大比中屡试不中,索性留在汴梁城中,在京师九门提督家中谋了私塾先生的差事,一边暂且安身,一边等待下一场春帏大比。

这一天,正好是宋真宗赵恒的生日,各路官员极尽所能,搜罗奇珍异宝,前来贺寿。作为据守京师重地的九门提督当然也不例外,他精心准备好礼品之后,就犯难了。按例规,礼品中应附上一封写着祝寿贺词的拜帖,可他是一个行武出身的粗人,只好把韩南请出来,捉刀代笔。

这韩南略一思忖,就从宋真宗御制诗中挑选了一首:富贵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屋不用架高梁,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行人,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韩南极尽谄媚之词,对宋真宗以文治国,不拘一格选拔英才进行歌功颂德,末尾还作一首打油诗: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宋真宗一看到九门提督送来的拜帖非常高兴,立即召见他,并给予奖励。九门提督不敢隐瞒,就坦白说,这拜帖是家里的私塾先生韩南代作的,并将韩南屡试不中的情况也面呈了一遍。宋真宗听后,当即就吩咐九门提督,让韩南次年一定要参加会试。

第二年春季会试如期举行,这次会试的主考官是当朝宰相王旦,他听说此事后,韩南的卷子他看都没看,就将他选入了前三甲。真宗皇帝看到会试录取的名单时,龙颜大悦,说:“朕欣赏的人果真不错。”当即就钦点他为头名状元。第二天,就是礼部放榜的日子。一大早,韩南就忐忑不安地赶到礼部门口,榜前已经被众举子围得水泄不通,他挤都挤不进去。一位同乡的举子一看是他,连忙倒头就拜说:“恭喜状元公,贺喜状元公!韩兄真是不负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知啊!”

众举子一听,哗的一下让开,韩南上前一看,自己的名字果然在榜首。他一下子目瞪口呆,喜极而泣。这时,从礼部走出一帮衙役,他们大喊一声:“新科状元韩南听令!”就上来三下五除二地脱去他的布衣,换上大红的状元袍,戴上双翅乌纱帽,系上大红花,扶他上马,敲起锣鼓家伙,打马游街。

正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从街旁冲出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上前就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下马,架着就跑。随行的礼部衙役一看,跟在他们身后喊:“你们干什么?这是新科状元!”家丁们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捉的就是新科状元!”

韩南也不知自己刚中了状元,又犯了啥法,吓得面无人色。没过多久,众家丁就将他架进了一个高门楼的府第。他抬头一看,这不是当朝宰相王旦的相府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位高权重的相爷?正当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时,宰相王旦从后堂急步走了出来,连忙将他请进堂内,早就准备了一桌喜宴侍候。

韩南一见,受宠若惊地说:“宰辅大人有什么差遣,差人支使一声就行,何劳大人亲自动步相迎,真是罪过!罪过!”二人礼让了一番之后,就分宾主坐下,酒过三巡之后,王旦就问:“韩状元现在贵为天子门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不知家里可有妻室?父母是否安在?”

这位韩南父母早亡,本有家室,由于他一心攻读诗书,不事农桑,家里一贫如洗,原配已先他而去,连一个子嗣也没给他留下来。王旦听他如此这般一说,喜出望外,当即就向他提亲,愿意招他为婿,把自己女儿嫁给他。韩南一听,真是喜不自禁,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真的碰上了传说己久的“榜下捉婿”的好事儿。

原来,自宋太祖开国以来,重文抑武,大兴科考举仕,朝中的官员大多是青衫文人出身,素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之说。这样一来,天下官绅富户,就把这些上了皇榜的书生,列为择婿的首选对象。更有急性子的人家,就在放榜这一天,当街把新及第的进士举人,半请半拉地捉进家门,央媒说合,玉成好事。老百姓笑称“榜下捉婿”!

王旦一见韩南答应了,就高兴地回到内室,和夫人商量起来。可这一商量不打紧,内室一下子闹翻了天。王旦膝下有五个女儿,都是待字闺中,她们一听父亲将状元郎捉回家中,都争先恐后地嚷嚷着要嫁给他。还是夫人在情急之下,想出了个馊主意,王旦一听,眼睛一亮,觉得权宜之下,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即就吩咐夫人火速安排。

没过一会儿,王旦从后面出来,将韩南请进后堂。韩南一看傻眼了,只见五位美貌小丫头,每人都从门里牵出一根红丝线,笑盈盈地站在那里。而宰相夫人却笑容满面地对他说:“韩状元,实话告诉你,我家有五个女儿,我也不知把谁嫁给你好,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所以我就让五个女儿各执一根红线,拉到门外,让你来选,你牵中哪根,我就把哪个女儿嫁给你。”

古人说:雾里看花,越瞧越艳。一时间,他感觉到帘子后面的五位小姐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选这一个又舍不得那一个。韩南略一思忖,鬼点子就出来了。他想,这五位相府千金肯定是从大到小排着,既然这五个都到了及笄之年,那么,大小姐说不定年龄已大了,有一点色衰。最小的可能太小,父母又过于娇惯,不好相持。于是,他把中间的一根红线一拉,选定三小姐,不大不小正好。

中国民间传说故事篇九

西望一片雾气蒙蒙的山影,就是西炎山。从那里去往道士塔的路只有一条。两年前,我在那条路上巧遇了一个自称长生不老的人。他随我绕过最难行的一道山径,实在太累了,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喘气。这时,他朝我摆手。万丈树林早被雾气揉成了一团黛绿。上山前,我想一定要在天黑下来前赶到道士塔。因为,和友人约定好的。人在路上,不断被错误的方向耽搁,搞得我越来越担心迟到。

那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棵树下。

“我、我、我给您……”双手抱拳。

山下有众多乞丐跟游人讨钱。有时,他们会摇身一变成为西炎道士。说自己是西炎山道士绝对是一个好噱头。然后,手一指,山上隐隐约约浮在山雾中的道士塔,意思显见:“呃,我就是从那儿下来的。”很多外地人来我们这里,都要在他们那儿花去数目不等的钱,获得各种关于吉凶的说辞。

“我本家境殷实,无奈……杀了人,只得来山中。”

“哦。”我看着他,“你长得可不像……倒像个道士。”

后来,他说离他上山时有一百多年了。我问:“然后呢?”“我是不死之身,我倒想以神通助人迷途知返。”我微微一笑,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拳,向他辞别。我要走,他看样子并不急于阻止我。

“兄台,叫我好等。”他说。

这时,我在他身后的树上,看见一只树鼠。我从未看见过这么大的树鼠,有七岁孩童大小,并且通体灰黑。我越过他的头顶看过去,树鼠眼神呆滞地注视着我们。

我说:“迷途知返?”

“非也,非也。”那人固执地和我保持着一个可以对话的距离。

我有点儿恼怒,便冲他喊:“兄台,我是这山上修行的。下山几日,今日回道士塔!”说着,指了指,“看到了吧,再不走,山里就黑了。”

临行,我不忘折回几步,靠近他一些。对他说:“你杀过两个无辜者!”

然后,我得意地走在了路上。走了很久,我也不回头去看他,身后的山林越来越黑,陷入了一片湿漉漉的山雾中,我以为吓跑了这个人。“一百年前,我曾经杀死了你。”那个怪声扑上来。我猛然停步。

“你又来啦?”我被莫名其妙的感觉吸引了。这个不死之人让我想借此给自己找点儿乐。我笑说:“要不,你给说说一百年前为什么杀我?”他说:“我们为一个女子!”他为我描述的故事是这样的:一个肌肤雪白的青楼女同时喜欢上了我们。然后,我出手想杀他。结果,他一个失手,我死了。故事至简,我觉得很有趣。

“我杀了你。”

“杀了我?”

“对,不过,是失手。”

“你在这里等我一百多年?”

“我们有约,只要找到你……”

转念想,他跟我上山,腿脚也辛苦,干脆给他点儿钱打发掉算了,于是伸手掏钱。突然一声大叫。我在他身后的树上看见了那只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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