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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虫记》不是“记昆虫”

时间:2020-02-10 03:5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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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虫记》不是“记昆虫”

世界就是一个回到自身的圆,每一个生命都存在于这个圆之上——一个生命的死亡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每一个生命的开始都是生物链上的炼金术炼出的金子。

——法布尔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昆虫记》是孩童的科普读物,书里记录的就是不同种类昆虫的习性。19,周作人将书名译成《昆虫记》时,大概没想到这会让许多人误以为法布尔只是在“记昆虫”。

《我的〈昆虫记〉》想告诉读者的一个事实就是:《昆虫记》不是“记昆虫”。这部书的原名叫作《昆虫学回忆录》,而回忆录是生命的追忆、记录和沉思。知道了原本的书名,我们就不应在这部书里只看到昆虫,书里有一个人浸淫昆虫世界的一生:从贫寒却好奇的童年,到执着却辛酸的中年,再到沉静却依旧热情的老年,所有他经历的、热爱的一切。

——我的《昆虫记》

《昆虫记》的读者人群品质之高之广令人瞠目,几乎所有叫得上名的作家都高度评价或引用过法布尔的作品——

埃德蒙·罗斯丹说他是“昆虫界的维吉尔”,巴金说《昆虫记》“以人性观察虫性”,周作人说“他的叙述,特别有文艺的趣味”,汪曾祺说《昆虫记》“可以说是‘学者散文’,因为谈的是自然科学而文笔极好”,朱光潜评论《昆虫记》“非特在科学上价值很高,即在文学上看来,也是不朽的作品”,鲁迅说他的著作是“很有趣,也很有益的书”,顾城说“法布尔是很好很好的诗人,我的哲学到现在也没有超出他的范围”,普鲁斯特、叶圣陶、房龙、刘慈欣……

这个可以无限往下列的名单不禁让人思考:《昆虫记》究竟讲了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魅力?

法文版《昆虫记》全十卷

《昆虫记》不是“记昆虫”

1878年,法布尔将30年观察研究昆虫的笔记整理成第一本《昆虫记》。之后,他以3年一本的速度,花了30多年完成了全十卷200多万字的巨著《昆虫记》,《昆虫记》法语原名意为《昆虫学回忆录:昆虫的本能与习性研究》。

它庞大的体量衍生了许多的节选版本。现在国内大多《昆虫记》都是节译本。不同的节译本对《昆虫记》的定位不同,给儿童的绘本版和科普版《昆虫记》在篇目选择上会侧重讲叙昆虫本身。

而《昆虫记》之所以成为经典,不只在于昆虫,更在于法布尔写下的对自然、生命和人生的思考,正是法布尔浓烈的思考和如诗般的动人文字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阅读它、热爱它、讲叙它。

《昆虫记》是一部大书,而不是一本刻板的教科书,这是因为讲述昆虫的法布尔有丰富细腻的情感。《昆虫记》里有法布尔的欢乐、悲伤、孤独、愤怒……这是一个永远涌动着热情的生命。

——我的《昆虫记》

《昆虫记》在它的每一个读者心中会重新构建出一部新的《昆虫记》,《我的〈昆虫记〉》就是马俊江心中的那本。他提取了法布尔《昆虫记》中两大核心进行重组:对昆虫、动物、植物等一系列生态世界的记录,以及法布尔对生命的追忆和沉思,让这部长期被当作科普书的经典再次绽放它的人文价值。

《我的<昆虫记>》 读者对象:8-100岁

在前言中,马俊江讲叙了《我的〈昆虫记〉》在编译和内容选择上的考量:

除了我个人的思考与情感,在写作上我也做了一些自己的处理。第一,每一章重新拟定题目。第二,《昆虫记》只有章,没有节,而《我的〈昆虫记〉》每一章都分节,并且还加上了独立的小标题。法布尔是诗人,文字优美,但有时文章也有些冗长,我的分节则都能独立成文,也精致一些,由此减少阅读的疲惫感。第三,整本书的编排基本是按照《昆虫记》原来的顺序,但法布尔从56岁完成第一卷到84岁写完第十卷,《昆虫记》的写作时间持续几十年,有些相同的话题散落在十卷本的不同地方,我也做了一些归纳整理的工作。第四,法布尔写了那么多昆虫,那么多故事,全书有那么多章,选择哪些讲给我的读者。我的标准是:为人所知的昆虫,有趣的故事,有文化、有情感、有思想的文章。

《昆虫记》的语言以优美和流畅性著称,马俊江的编译和重述完美地重刻了这一点,《我的〈昆虫记〉》把每一个读者瞬间带到了100多年前那个潜心研究昆虫的老者面前,像聆听故事一样,跟着法布尔探寻自然和人生的奥秘。

《我的<昆虫记>》

读过《昆虫记》的孩子是幸运的

无论是否看过《昆虫记》的彩绘版,《我的<昆虫记>》都非常适合三年级以上的孩子从相对完整的角度来了解法布尔和他所记录的昆虫世界。

《我的<昆虫记>》中记录了法布尔的童年,他对世界探索热情的萌发,他对自然和生命的思考和理解,虽然《昆虫记》是创作于法布尔50岁之后,但他的文字中没有任何老朽的气息,他像一个大孩子,充满好奇地去寻找一切问题的答案,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发现向世界展示。

每个读过《我的<昆虫记>》一定会即刻变成法布尔的同伴,因为他们的内心也无数次涌动过或正在涌动着同样一股对世界的好奇。他就是他们,他们理解他。

也许,那个读书的人当时还不知道,这本书会成为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从此,他将投入全部的生命,去探索一个他压根儿没有想象过的世界,一个陌生又新鲜的宇宙。

——我的《昆虫记》

孩子是天生的博物学家,他们天真地观察天地中的一切,夏天在树上叫个不停的知了,家里角落里隐藏着的蜘蛛,马路牙子上排成路队的蚂蚁,公园花丛里的蝴蝶、臭水沟里的小蝌蚪、池塘里的透明小鱼……世界吸引着他们的目光,引得他们驻足。

同样驻足的,还有出生在200年前的法布尔。

7岁的时候,爸爸妈妈让法布尔帮忙养小鸭,法布尔每天带着整整24只小鸭穿越难行的羊肠小道去宁静而偏远的池塘觅食。池塘里小鸭子们玩耍嬉戏,法布尔则着迷地看着池塘周遭的一切,“水中无法理解的秘密震撼着我”。

他把池塘边找到的“珍宝”带回家,家人却觉得他没有好好照顾小鸭子,母亲责备他“你是被施了什么魔法吗”?那时的法布尔并不知道,这股神秘的魔法将会贯穿他的人生。

他去树上掏鸟蛋,捧着回家的路上被牧师看到。牧师让他把鸟蛋还回去,把小鸟从鸟妈妈身边带走是残忍的,小鸟有长大的权利。牧师告诉他,这种鸟叫岩生,会吃害虫,是庄稼的朋友。

牧师的话在法布尔的心中播撒下了善的种子,也播下了求知的种子。

摘自《我的<昆虫记>》

《我的〈昆虫记〉》就是这样一颗种子。在这颗种子里,蕴含着世界令人啧啧称奇的奥秘,蕴含着法布尔乐在其中的坚持,蕴含着某种感同身受的理解,更蕴含着对世界和自我最大的善意。

法布尔说,他从小就喜欢研究自然界的种种,但真正点燃他心中火苗的,是在一个冬日的炉火边,读到的昆虫学大师杜福尔的杰作,“我完全沉浸在那些被火光照亮的文字里,忘记了生活的穷困,以及与穷困生活如影相随的烦恼。就是这样,有些书,注定要照亮它的读者,带给他们一个全新的世界。”

而他自己,也成为了这样点亮他人的光,带领一代代人进入他所书写的这个全新世界。

《我的<昆虫记>》目录

事实上,为了不让任何孩子错过这个“全新的世界”,法布尔的《昆虫记》以极高的频率被节选进入中小学教材,他和他的《昆虫记》被列为必考考点。(二年级《昆虫迷法布尔》、三年级《蜜蜂》、四年级《蟋蟀的住宅》、五年级苏教版《装满昆虫的衣袋》、七年级《绿色蝈蝈》《松树金龟子》、八年级《蝉》)

摘自《我的<昆虫记>》

看过《昆虫记》的孩子是幸福的,世界在他们眼中是自然鲜活、有灵且美的;生命是值得敬畏,值得探究的。而《我的〈昆虫记〉》就是孩子们进入法布尔的昆虫世界最合适的引路人。

《我的〈昆虫记〉》开篇是会让孩子发笑的圣甲虫。圣甲虫是食粪虫的一种。这3个字或许会让许多人皱起鼻梁,但事实是,它们在整个自然生态的运转中承担着重要的任务。

图片来源:纪录片《小小世界(Tiny World)》第一集

“如果我的读者是孩子,我相信他们会因为它吃粪而更喜欢它——哪个孩子会不喜欢听屎尿屁的故事呢?他们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能力,在这些肮脏的东西里制造童话,并在“恶心童话”里享受最纯洁的欢乐。

至于已经不是孩子的成人读者,我要提醒你们的是:科学没有洁癖,它能在任何地方闪光,不管是垃圾堆还是粪堆都阻挡不住它的光辉;而真理,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玷污它,它永远在洁净的天空飞翔。

当我们以科学的名义面对食粪虫的时候,肮脏的粪堆和茉莉花香水的加工厂没有什么区别。食粪虫和它的粪球,也可以带我们认识生命的神圣,也可以给我们讲述高深的思想。”

大自然有它的法则和审美标准,孩子需要学习正确的认识事物和世界的方法。法布尔和他的《昆虫记》是再合适不过的老师。在研究昆虫的过程中,法布尔从不偏信前人的结论,尽可能创造条件进行实验,从而得出结论。

为什么不能直接“拿来”别人的结论呢?《我的〈昆虫记〉》选取了《昆虫记》中著名的《蝉和蚂蚁的寓言故事》来进行说明。

在《伊索寓言》和《拉·封丹寓言》里,夏天一个劲儿唱歌的蝉到了冬天没有干粮,去向勤劳的蚂蚁乞要食物。当一个故事被口口相传甚至印到了书上,人们往往会自然地认为事实如故事所述,蝉和蚂蚁的生活习性就像故事中展示的那样。

摘自《我的<昆虫记>》

但法布尔根据自己对蝉和蚂蚁长期细致的观察,得出了恰好和故事相反的结论:蝉在酷暑的日子,一边尽情歌唱,一边把小钻头一样的喙钻进汁液饱满的树皮里畅饮,当它们凿出水源时,反而是蚂蚁大军会爬来抢食水源。五六个星期之后,蝉的生命衰竭,当它们从树上掉下来时,则会被蚂蚁当作美餐运回洞里,充实它们的粮仓。这才是蚂蚁和蝉的真正关系。

摘自《我的<昆虫记>》

同样被“正名”的,还有苍蝇和蛆,“苍蝇和蛆虫在人们看来肮脏又恶心,但是,是它们把死者的遗骸归还给了生生不息的生命”。

《我的〈昆虫记〉》中关于昆虫世界的种种“揭秘”,在让每个阅读它的孩子发出惊叹的同时,更重要的,是点燃每个小读者心中对科学、对自然不灭的好奇,以及,相信自己,为自己的热情而战的信念。

成人错过《昆虫记》是一生的遗憾

马俊江在《我的〈昆虫记〉》前言中,写道——

写这本书时,我一直想说一句话:在一代代人手里流传的书,不管你叫它童书,还是科普读物,或者别的什么名目,那就是经典。经典的童书首先是经典,经典的科普首先也是经典。童书也好,科普也好,漫长的文明史大浪淘沙,能够有几本书在一代代人的生命里流传,又留下印记呢?留下来的就是经典。而经典就应该属于所有的人,属于小孩,也属于大人。

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是因为它能精准地击中无数人的心灵。它在说昆虫,但更在讲叙一个关于人的故事。你也会读到法布尔对“生存和梦想”的思考,读到他的挣扎和他的坚定。

在生物中只有人有求知的欲望,只有人热爱探索事物的秘密,只有人的大脑才会涌出“为什么”,这是虫子所不理解的崇高的痛苦。虽然,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利益是生命唯一的目的,但我们不要这样做吧,不要浪费上天赋予我们的最好礼物—大脑。

研究昆虫在当时并不被理解。乡警盯着他,路人觉得他是怪人或是不会害人的傻子。在穷困潦倒的生活中奋斗了四十年以后,法布尔才拥有了一小块能安心和昆虫们相处的土地——荒石园。

那些过路人看见你全神贯注地盯着什么东西在看,而他们却什么也看不到,便会停下来,问这问那。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拿着榛树魔棒寻找宝藏的怪人;或者形迹可疑的坏人,以为你在念着咒语寻找地下装满钱币的旧罐子。当然,也会有人把你看作圣徒,他们不明白你在干什么,但会崇拜神秘的你,于是你看什么,他们就跟着看什么,脸上还带着微笑。

昆虫在人类的眼中是如此渺小,而人类之于宇宙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时时从眼前的生活中抬头,看一眼更广阔的世界,我们又和法布尔笔下忙忙碌碌,依循本能生存的昆虫有什么区别?投向《我的〈昆虫记〉》的目光,最终将投向我们自己。

昆虫是这样的生命,它们没有思考、回忆和追溯历史的能力,缺乏了这些能力,它们一生所做的事情,就是一个阶段接一个阶段地盲目向前推进,不会有重新来过的可能性。无论它们做什么,筑巢也好,捕猎也好,都和它们的生命一样,呈现着明晰的阶段性:第一个阶段完成,就自动进入第二个阶段,然后第三阶段,直到工作完成,生命稀里糊涂地结束。即便某一阶段的工作被毁灭,也无法阻止它们义无反顾地进入下一阶段。

在彻底投身昆虫研究前,法布尔为了糊口做了很长时间的老师,主教物理和数学。他为此自学代数,向同事请教几何。在数学的世界里进行精神的漫游。所有的学习都不会白废,几何学帮助他在昆虫研究中发现并写出蛛网几何学。

很久以前,高等教育有个规定:学理工科之前必须先阅读一些重要的文学作品。不管你是学化学,还是学机械操作,作为准备,必须先向古代先哲学习,先与贺拉斯、维吉尔、特奥克利托斯和柏拉图对话。这样的教育环境中,我这个学文学的年轻人愿意学点几何学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从法布尔的学习态度和学习方法上,我们找到了他成为博物学家,而《昆虫记》成为经典的原因——每一本经历时光锤炼的经典,都从某一个角度揭示了关于宇宙和人生的奥秘。

我明白自己知识结构的缺陷,所以我愿意学我不懂的高级几何学,愿意读那些只有旧书店才会有的旧书。我学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人,对高级的东西要有所敬畏。一个写作的人,要怀着敬畏之心去思考: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要表达什么?

……

要学会明晰地表达,需要不断地读书,各种各样的书,包括文学,也包括几何。因为语言从来不仅是语言,更是思维和思想。有魅力的文字,也首先来自思维和思想,它需要不同领域的知识培养,这和培养有魅力的人是一样的。

法布尔用十卷《昆虫记》把荒石园建成了人类的另一精神圣地,而《我的〈昆虫记〉》则带领读者推开荒石园的大门,走进让-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的世界,和他一起思考生命的更高原则。

本文作者:席尔瓦

马俊江作品

《我的昆虫记》

马俊江 / 著

乐府文化出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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