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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翰墨文心——当代中国画核心画家60家笔墨研究展

时间:2023-05-25 10: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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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翰墨文心——当代中国画核心画家60家笔墨研究展

展览前言

纵览20世纪的中国美术史,关于传统与革新、继承与改良的思潮与论战纷起,中国画家不断地找寻国画未来的出路和方向,是镜鉴西方绘画还是继续叩问古老的中国画体系?时至今日,当代画家用作品交出了不同的答卷,当代画坛呈现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毋庸置疑,笔墨作为中国画的独有的表现形式,任何脱离了笔墨体系的作品无法称为中国画。

中国画中的笔墨有相对稳定的法则和规范,这些法则和规范的建立有助于画家进入这个有无比探索空间的艺术世界。但是笔墨系统的法则与规范,决不是要画家墨守成规,而是容许和鼓励他们有所探求和创新,须能借古以开今。纵观画史,自开新面而成大家者,必能穷究前贤血战古人,又能参合时代精神在艺术上自我演进。借古开今的出发点则是“开今”而“借古”,意是站在当下,在不断开拓、实验的同时,把历史作为参照、对话、挑战和超越的对象,构成延伸与超越的关系。

本次展览以“翰墨文心——当代中国画核心画家60家笔墨研究展”为名,是为了将笔墨作为一个学术课题提出来,邀请当代60位主流艺术名家展示他们的艺术风格和个性创造,以期引起学术界的关注,重新研究笔墨风格的意义和它的价值。相信参展的这60位个性笔墨风格鲜明的画家在笔墨上的各自探索成果和他们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不仅会对人们有启发和借鉴的作用,而且会把画界对笔墨风格的讨论引向深入。

本次画展将以线上艺术展的方式呈现,参与展览刊登发布的有雅昌艺术网、艺术头条、新浪艺术、腾讯艺术等近百家主流艺术媒体及门户网站,流量巨大,综合浏览点击量预计将达到上亿次,一次参展,永久在线,影响深远,终身受益。

组织机构

主办单位:时代丹青文化传媒

学术主持:王镛

展标题字:薛永年

李勇

参展画家

李勇,1963年生于山东济南,1985年毕业于山东艺术学院,获学士学位。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中国画学会副会长,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人物画艺委会副主任,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造型艺术学院院长、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山东画院艺术委员会委员、院聘画家。

作品参展:庆祝建军六十周年全国美展,获二等奖;第七届全国美展;首届中国画大展;第八届全国美展,获优秀作品奖;首届中国画人物画展,获铜奖;首届国画家学术邀请展,获国画家奖;第九届全国美展;全国画院双年展·首届中国画展;今日中国美术大展;第十届全国美展;第十一届全国美展;全国第十届艺术节优秀作品展:新中国美术家系列国画作品展。代表作品:《静静的微山湖》、《小张庄》、《青花碗》、《甜蜜的城》组画、《祥云》、《圣士》、《日全食·俑》组画、《阳光百姓》、《古典影子》组画、《风景远逝》、《东风破》、《辛丑·惊蛰———胶济铁路创建》、《甲午·惊梦》。出版画集:《当代中国画精品集——李勇》、《出走与归来——李勇画集》、《中国画技法精粹——青山无尘》、《当代中国画名家档案——古典影子》、《中国画名家研究——李勇线描卷》、《清虚·清音——李勇彩墨作品集》。

作品欣赏

远行与回归——画家李勇访谈录

Q=《爱尚美术》 A=李勇

Q:你的作品多以传统文化为题材,绘画语言非常现代,且有哲学意味。请谈谈你在探索中国画新语言过程中的一些体会。

A:我偏爱传统、古典的东西,长期的涉猎和熟知自然不会放过传统的滋养和模范。我有本画册叫《古典影子》, “古典影子”无形中成为我的一个符号及表达自我审美意图的风格基础。“古典”,把我的文化取向和认识事物的角度定下来了,因为我对传统的东西有一种敬畏感。在山东,那种根深蒂固、潜移默化的传统观念,和画家对现实的介入方法和态度是分不开的。“古典影子”这个词本意就带点虚拟性、荒谬性,很多人叫“古典情结”、“古典情怀”。我很喜欢黑泽明,他的《影子武士》,影响了几代电影人,日本版的《李尔王》,是大师向大师致敬的经典范例。加了“影子”二字以后,有点荒诞、调侃的意味,似乎对传统做了一番“手脚”,杂糅、错构,将自己心中一种纠缠不清的顽固不化的传统图景、传统因素重新摆列、重新布光,形成自己的视觉秩序和心里倒影。所以说,古典和现代是相互融合、相互渗透的,躲闪不开,一不留神就撞个满怀,笑脸相迎。除非你有意识地“下狠手”,手起刀落地割裂开来,那就有点生猛了、生硬了。只要是文化人办的事,这种文化脉络和气息的传承是撕扯不断的。

一个画家有传统情结是他的优势,很多人丢掉了,或者只是拿老祖宗的玩意儿当当幌子,招摇过市。当然这个依附也不是刻意地、人为地把它体现出来,它是渗出来的,作品中自然流露出来的。

《精神》 210cm x 200cm

有些年轻画家的画感觉少点根、少点底气。绘画本身作为文化的一个门类,它总是体现着画家对事物不同角度的认识,我的这种认识会很自然地体现在我的作品中。达到这种自然的状态,画画才不累,会更加得心应手,自圆其说,观众看了才赏心悦目,这样也就能吸引着知音,召唤着朋友。

Q:你有一个展览名叫《出走与归来》,请谈谈对“出走与归来”的理解。

A:《出走与归来》,那是早些年张炜给我写的文章的题目,写得相当好,高屋建瓴,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很“到位”。他的文章实际上预示着或预制着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出走与归来”。就是我对传统文化若即若离,又割舍不断的状态。出走,往外走,有一种突围和挣脱的状态;归来,感觉传统文化也是一种束缚、一种禁锢;胶着着、编织着,可是稍微走远点,又觉得自己滋养困乏,迷失了很多,又归来。出出走走,归归来来……不断循环,不断的往复,每次出走归来后都有一定的收获。如果我能做到一个自省的态度、一个适度的距离,逐步升华地出走归来的话,我的画还能有所突破-----大抵这就是我的宿命。

《踏歌行之一》190cm x 148cm

Q:那你还要继续不停地出走与归来。

A:我最近画一组画叫《致敬赵孟》,同理,也是向经典致敬,只是姿态不同而已。西方绘画里有很多向经典致敬的作品,尤其是当代艺术,它表达得很直接,单刀直入,不像中国传统文化兜那么一大圈,遮遮掩掩,半推半就地把一种心意表达出来。我当年画的《古典影子》系列,也是向经典致敬,我把《步辇图》《游春图》重新疏离、重新整合,用传统的关照方式来思考现代绘画,变成自己的图式语言表现出来,在传统与时尚之间,做个“自由人”。

我当时在技法上不停地推敲、锤炼,把对技法的控制加进去,有点像兵马俑的感觉。题材借鉴也好、抄袭也好(抄袭也不丢人),作品名字我都没改,就叫《步辇图》、《游春图》。。。。。,大家一看都明白。我跟学生说,《步辇图》你们也可以再画,你们画的可能是卡通风格,也可能是数字风格,装置表现都不犯规。大家对经典的认识和当下社会的状态总有契合点,谁能把它抓住,谁就能把它合理、完美地表现出来,谁就赢了。

我的一些画册、展览标题就叫“出走与归来”,我觉得挺好。有些人表面上看风风火火,走得很远,但实际上他们压根儿就在传统里泡着,或者说是兜圈子,只是借鉴传统表面上的一些图式、符号,落入知识的陷阱。即使他走得再远也和传统没关系,更不存在归来了。

《踏歌行之二》190cm x 148cm

Q:你的绘画语言很现代,在你寻找绘画语言的过程中有没有受到西方艺术的影响?

A:那是肯定的。早先我看过很多德国新表现主义的版画、油画,受到过一些他们的影响。我也临摹过范宽的作品,画了以后老觉得欠点什么,总感觉它和这个时代不搭调,显得有些陈腐,有些灰暗。有些人专门研究古人的作品,也能走得很好。再就是像朱新建那种调侃的、嬉闹的、“不正经”文人画,也能高开高走,每个人的境遇是不一样的。我受的是院校教育,营养比较丰富,在中央美院进修时,正赶上1985年、1986年美术思潮最活跃的时候,你就是站在那里原地不动,也会有很多东西往你身上砸,躲都躲不开。如何选择和你的身份、文化修养相吻合的,你能消化得了、能控制住的,而且和你接触的传统教育能对应起来的营养,对个人来言是很重要的。

《踏歌行之三》190cm x 148cm

Q:“八五新潮”对你个人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A:对。1983年,我们班去敦煌考察写生,现在我作品里的色彩、构成关系和对社会的认知,带点佛家、道家很虚无的那种视角,多是来自于敦煌。那时我才二十几岁,坐火车去很辛苦,学校每人补助200块钱。那会儿,洞里面还能进去画画,我们住了半个月,大家临了很多东西。当时同学们都很用功,摽着劲画,我重点临了《张仪潮出行图》一米宽六米长,很是壮观,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敦煌艺术渗透到我的思维里,对我日后的绘画有潜移默化的影响。敦煌最完美的地方是它的残缺,它色彩的剥剥落落,才有那种沧桑感,但给人的感觉是很浪漫的、飘渺的,是岁月成全了敦煌。现在再去敦煌只能看十几个窟,壁画都罩着玻璃罩,不让在那儿临摹了,带学生去只能是走马观花,听听“佛本生故事”,有点隔空对话的感觉,生分的很。

《沨》136cm x 68cm

Q:请谈谈你对笔墨的理解。

A:我理解的笔墨是一种抽象和空灵的大笔墨,不是具体哪一笔哪一划,不是小笔墨。

赵无极的画面笔墨意韵,我认为比吴冠中把握得好。你仔细看看他那种混混沌沌的感觉,对传统文化理解得更深一些,就是我刚才讲的大笔墨。它也包括写意精神,。不是寥寥数笔画抽象了就是写意,应该是一种大意境的写照。不是谁喝大了酒胡乱狂扫几笔,那是行为上的大写意,更多的应该是知识架构上的大写意。墨韵是无形的,说一个人笔墨效果好,那是技法层面,往更深层说,指他有写意精神。不但写意画有写意精神,工笔画也有写意精神。我学中国画以后,美术学院的训练是很严格的,老师们手头功夫都很好,这是技法层面的,可是再往上怎么走,笔墨怎么延伸,那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方法和渠道。“各路英雄均有很多高招”,再沉积一个阶段,大家又转回到同一个点上,碰撞后总会发生些共鸣。

《浏》136cm x 68cm

Q:还是“出走与归来”。

A:有的人讲究渐变,有的人讲究蜕变。我觉得这两种方式都能达到很高的境界。每个人的行为方式和行为准则不一样,只要大家能自己心安理得或者能自圆其说,把握好了,就可以。

Q:再回到关于你的作品,从《甜蜜的城》到《东风破》,你创作了很多系列,像《大慈悲》系列,《日全食》系列。

A:最早创作的是《甜蜜的城》系列。

Q:那就谈谈这些作品的创作过程。

A:《甜蜜的城》是我早期比较典型的工笔画。那组画以安徽皖南的建筑为背景,穿插着各个朝代的小女子,稍微带点舞台感,戏剧性,有点拿捏。表现的是皖南那种白墙黑瓦、阴郁湿润的感觉,很幽静,很闲适,反映了我当时的人文思考好绘画理解。我很少画现实题材,《甜蜜的城》是一种超现实的,有点浪漫现实主义色彩的作品。画面中的小女子在生活中有,舞台上更多,但我画的是六个一排走、四个一排走,这就带点超现实或者是浪漫现实主义的味道。后来我作品的风格更趋向于荒诞性,虚无的成分多了,也是我这几年的心路历程吧。

《古典影子》系列往下延伸,就是《大慈悲》系列。“烟云供养”、“归于无极”。。。。有点“神道”,有点“入魔”。

《沐》136cm x 68cm

Q:用你独特的视角去表达。

A:这几年的创作中,我觉得《东风破》还行,这是我参加第十一届全国美展的作品。传统的创作思路是主题先行,就是找一个题材、一些生活片断或一个场景,再把你的技法、构图糅进去,各种食材、各种佐料,文火慢炖,激火出锅。我创作《东风破》时恰恰是反着走,倒行逆施。那时我喜欢周杰伦的《东风破》,我觉得歌词很好,所以就想画一幅作品叫《东风破》。一般先生孩子后起名字,这幅画还不知是男是女,我就叫它《东风破》了。

Q:当代歌坛有一种唱法叫中国风,以周杰伦、许嵩为代表,他们把传统意象用当代语言唱出来,很好听。

A:而且还有文化,朗朗上口,沁人心扉。

Q:当代的孩子都能接受,小孩能接受“断桥残雪”这个意象,他可能不知道宋词,但是周杰伦唱了、许嵩唱了,他就喜欢。

A:这首歌的前后我不太会唱,就是那一句“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带劲,特有质感,无形中感染到我,莫名其妙。后来我查了查苏轼有首词叫《东风破》,台湾有部电影也叫《东风破》。。。。。。那一年,我从碛口过黄河,对黄河的滔滔气势很有感触,黄河也是一种文化暗示,文化指向,所以作品的背景符号就选定了黄河。当时有个戏班子在黄河边正在吊嗓子、伸胳臂压腿,等着渡河“走穴”,他唱的可能不是京剧,可能是秦腔或老腔,扯着脖子瞪着眼,吼两嗓子,画面有几分悲壮,几分凄惨。

Q:说起中国画,我常想起昆曲,白先勇做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做青春版《牡丹亭》,让青春女孩去演少女,不再用像梅兰芳那种男旦或是一群老人来演少女,首先让青年观众能接受。现在很多小孩为了看漂亮女孩,一定要看看昆曲。她们可能没有老前辈表达的老辣,但和我们的时代更贴近了,那种优美的服饰、婉转的歌喉更具典雅的韵味。我觉得中国画缺少的是青春版。

A:白先勇的《牡丹亭》挺好,扮相俊朗,唱腔宛转,但这个分寸挺难拿捏,说到底还是出走与归来。你走到什么程度、回到什么程度,是很矛盾、很纠结的事。你走远了,不伦不类。我看过一出所谓现代版京剧的《草船借箭》,像大片的感觉,声、光、电一起上,热闹大了。

《潄》 136cm x 68cm

Q:味道没了。

A:没拿捏好。他想很刻意地、很人为地讨人喜欢,向“时尚”献媚,跑偏了。

Q:你何以走进传统然后重新发现它,让它焕发生命力,而不是简单地去重复它、复制它、保护它?你的绘画里还体现出和我们杂志相近的倾向——一种寻根意识。中国传统文化对你不仅是一种符号,也是你向内里的一种找寻,包括《诗经》《古典影子》《步辇图》《东风破》都是向东方语境靠近的作品,还有后来画的《雁》。

A:那幅作品叫《雁过无声》。

Q:你直接把鸟的骨骼和内里表达出来了,它体现了生与死的永恒主题。生命就是一堆白骨的支撑。你融在轮回之中,又有大量的符号在画面里,它非常丰厚,又非常灵动。

A:作品中鸟的骨骼、爪子和翎毛都有宋画的感觉,三矾九染,工序繁复,传统的那点好东西扔不掉,也不能扔,否则你画的基点就支撑不起来,就会索然无味。

Q:为什么你作品的气韵一看就对?是因为很多元素是宋画里的。

A:我们那个年代受到的技法训练、传统文化灌输也好,熏陶也罢,工夫总是没白下的,它会潜移默化地渗进你的骨子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因此,作品才不显得那么单薄,这也是文化的搭桥,技艺的支架,才能让你的画自自然然、原原本本地回到绘画语言本身。

《青山无尘之一》68cm x 68cm

Q:你的生活很散淡。

A:可以算是“无作为”,我画上常用四方印:“无为心”、“清静心”、“寻常心”、“欢喜心”,日久见性,入戏太深。

Q:你很享受这种“不作为”,你沉浸在某种符号、某种文化里,然后慢慢地让时光流走,能够把自己的世俗生活、志趣调整到你喜爱的节奏,像你这种类型的画家在当代也是少的。

A:时事繁杂,难得“半日闲”,今天下午还有一个座谈会谈中国画的发展和走势,牛逼大了

Q:命题太大。

A:第一是命题太大,第二是这个话题不能空谈,有的人一谈“大道理”,就“上纲上线”,贬低技法、回避技法,我觉得只有技法到位了,才能把你的文脉支撑起来,说到底,绘画还是个手艺活,不能只是“武装到牙齿”,“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辈儿上早看明白了。

Q:技法相当于文学的语言,一个语言不好的人,他能写好文章吗?现代哲学讲,我们这个世界是语言构成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是被语言塑造的。这把椅子不叫椅子,你不知道它叫什么,你何以去传播、何以去表达呢?我们不仅创造了语言,也被语言本身所控制。中国画的传承就是靠语言。

A:技法本身有美感、有质感,这和你对应的文化认识也是相互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技法提升也离不开文化的提升。

《青山无尘之二》68cm x 68cm

Q:庖丁解牛,令人如闻丝竹之声。

A:画家要回到绘画的本体上来,大家往往赋予绘画那么多功能和效力,既要居功又要近利。其实它没那么多功效,说白了,这种偏颇反应在对知识的盲目和狭窄的理解,自我丧失了绘画天赋与绘画本能。你画一条鱼就是一条鱼,翻眼、鼓鳃、扎猛子打挺都无所谓,要好看,要“栩栩如生”。

Q:尤其在这个多元化的时代,人接受教化的途径很多,过去,绘画承载了很多宣传、教化的作用,其实通过绘画可以达到一种精神的圆满,让你的生活变得更有味道、更有价值。绘画首先是要拯救绘画者自身,而不是先出去拯救别人。现在很多画家连自身还没拯救就去拯救别人了。

A:有人说,重大题材只有四五十岁的画家能画,再年轻的画家可能画不了。杞人忧天,“听书看戏,替古人担忧”,年轻画家可能从我们这个角度、这种表现形式上画不了,但他们可以换个方式、换个角度去画,“车到山前必有路”,“东边日出西边雨”嘛。

Q:傅抱石画的《唐明皇入蜀》不比古人画得差,反而非常好。

A:要借助当下的认识,否则就是空谈,离开了当下,是拔不起高来的。

Q:傅抱石要是过着你的生活,他肯定不那么画,什么样的时代养成什么样的人。现在的画坛风气是什么?过分强调某一权威的引领作用,你达不到黄宾虹的修养,你去学他说话也学不好,邯郸学步回来反而不会走路了。

《青山无尘之三》68cm x 68cm

A:面对大师的作品,只有“致敬”,可以向他们问路,且不可“按图索骥”。第一不要学,第二你也学不来,因为你的境遇、境界达不到。我常跟学生说,大师的作品你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拿笔临,硬临,“抽筋扒皮”的临。不能说大师有什么缺陷,只能说我们自身修养不够,是我们的眼界、心界达不到,和他们对不上话。像倪瓒、石涛、八大、黄宾虹,现代人也只能“致敬”了。

Q:只能是图解,非常表面的图解。

A:有的人学黄宾虹,把黄宾虹不好的东西学出来了。我记得有一个画家办了个展览,展了一大批学黄宾虹的画,几乎是一个图形、一个模式。黄宾虹的画是有变化的,墨里有墨,笔下有笔,不在这个画的表面上,你反过来研究都没用。我真没见过这么笨的。

Q:这和喝酒一样,喝酒的姿势、举杯的方法、把它灌下嘴的形式,你学这些没用,你要先觉得酒香,你懂酒,这杯酒下去才能体会到它的内在之美。如果你不爱酒,完全就是学那个做派。

我们从《诗经》以及中国古代的经典里找营养,把它表达出来,一定是要具有当代性的。如果再用古人的图像去表达是有问题的,这个时代本身是个错乱的时代、时空倒置的时代,用速度消解了空间距离,用不断的重现、不断的信息挤压你,事实上我们处在了一个不同的图像空间和语境里。古人的生活是线性的,你骑匹马骑一年到下一个地方,你是一个没有时空交错的、是一个单纯的空间,而我们当代的生活已经完全不是这个概念了。我倒觉得你是真诚面对这个时代的画家,没有用古汉语来表达感受,努力用这个时代的语言来表达,而且优美、有感情,让自己能够沉浸其中。

A:有人学黄宾虹,再往后可能学朱新建,朱新建也学不来,画如其人,分不开的。想到瞎子阿炳也是个很散淡、很荒唐的人,可他成就了二胡,成就了“二潭影月”。你再看刘文西画了大量的毛主席像,又像又漂亮还很传神,这可是一般的画家能做得到的-------“祖师爷赏饭”啊。

《青山无尘之四》68cm x 68cm

Q:听说你家里新添了一个小生命,你是个特喜欢孩子的人,这无形中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状态。

A:现在我回到家就要换个“思维频道”,要“刷屏”,要“装嫩”,学了很多儿歌。

Q:你都会唱?

A:她听我就跟着听,耳濡目染,不会也会了,“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Q:唱着唱着就会了。

A:画家和他的思维方式、行为方式,有的表面上反差很大,骨子里还是扭结在一起的。道貌不易岸然更难,没办法,按朋友的话来说“当爸爸了就该有个爷爷样”。

Q:画画和写作离世俗生活很远,有人问,你的孩子是否对你的绘画有影响,实际上生活是一回事,画画是另一回事。

A:孩子会影响我的作息习惯、饮食习惯,暂时还影响不到我的绘画。。。。。她刚一岁半。哈哈。

《青山无尘之五》68cm x 6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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